唐慎错愕地抬起头看向王溱,还没看清楚,个滚热吻就落下来,封住他切话语。
几乎没有任何意外,仿若本就是如此,王溱边抚弄唐慎嘴唇,边细细地吻着。他做得理所当然,天经地义,动作流畅之至,简直令人发指。唐慎被他亲得身体僵硬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终于,王溱松开他,但仍旧用手指摩挲他嘴唇。
“太欢喜。”
唐慎嘴唇张张,
王溱正在心中打算,再听声就睁眼算。所谓适可而止,逗弄得太过,只会适得其反,还需要慢慢谋划。
唐慎轻轻地说:“王子丰……”
王溱心中有些惊讶,他察觉到好像这次逗得过些,他正要睁眼,忽然,个炽热温度贴在他脸颊上。此刻哪还有什算计谋划,王溱刷睁眼,只见唐慎目光游移,不敢看他,嘴巴紧紧抿着,手指缩在袖中。
在亲下去那刻,唐慎其实就后悔。
要是王溱真不喜欢他,他这样只会让两人之间关系被打破。
刺州城中,是这人披星戴月,将他抱入怀中,救他于水火之中。
王子丰曾经有过幅喜欢至极画,他将那幅画当作珍宝,爱护爱惜,无法割舍。只是许多年来,他从未下过决心,要去决定那幅画命运。那时唐慎只当自家师兄是有什秘密,如今他终于明白,他便是那幅画,王溱便是那爱画之人。
王溱早已对他有过心思,可这条路上太多艰辛,他不忍心拖自己下水,所以他隐忍多年,从未表露于外。
为自己,他忍这般多年,可自己却什都未曾做过,反而次次地伤这个人心。
他问自己:你瞧见吗,颗真心。
头顶直直浇下,在这寒冬腊月,冷得他浑身发寒。
他恍然间意识到件事,自金陵回来后,师兄变,变得……好像不再喜欢他。
眼前晃过幕幕情景。
五年前于荷花池畔初遇,他巧舌如簧,竭尽全力地接近对方,只为留下个深刻印象。
往后,是这人步步带他进入这深不见底官场,为他除去前行路途中荆棘。
果不其然,被亲下后,王溱并未表现出什喜悦情绪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慎。唐慎被他看得心中咯噔声,他咬紧牙,解释道:“师兄别介意,是唐突。也……也未曾想到,你千万别放心里。”
“别放心里?”
唐慎:“是,师兄千万别生气……”
王溱倏然笑声,他轻快地说道:“别放心里?怎能不放心里!”
“唐景则,你是。”
唐慎忽然眼眶热。
他早就瞧见,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,时时刻刻都瞧见,王子丰待他如何好颗真心!
“师兄……”
王溱依旧闭着眼,没有回应。
唐慎急促地喊道:“师兄!”
那是王子丰啊,他怎会不知道自己直在利用他!
他早就知道。
从开始,他便打着拿对方当踏脚石目,想要借其步登天。然而人算不如天算,他敬重师兄、仰慕师兄,他再也无法做那般无情无义人,他开始真心将对方看成自己兄长、挚友。
这世上对他最好人,不是王子丰,还能是谁?
虚极楼上,是这人对他问心:“同门为朋,同志为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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