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岁唐慎将二人派到幽州,接银引司差事,如今半年过去,两人早已悄然在幽州安家。表面上是银引司*员,私下却早已打通渠道,与身在析津府乔九时常联系。双方每半月联络趟,若有紧急事件,乔九会特意回幽州,与王霄二人交流。
见唐慎来,二人都十分喜悦。
二人将唐慎迎进门。
“幽州冬天实在太冷,景则你怎过来。”梅胜泽边将暖炉递给唐慎,边道。虽说他官阶比唐慎低,但二人是同窗好友,所以并未有太生疏上下级关系。
王霄则没有说这些唠家常话,他将火盆里炭火拨拨,接着就将乔九前几天刚刚送回来情报交给唐慎,道:“大人,三天前乔九送来情报,说辽帝要去析津府打猎。辽帝大寿刚过,因王子太保耶律隐被革官职,太师党元气大伤。但二皇子党也未曾得到太多好处,这几月来,耶律定时常打压耶律舍哥。”
王溱嘴唇翕动,却没将话说出口。
往常他逗弄自家师弟时,从来不吝于言语,瞧着唐慎或嗔怒或焦急模样,他都感到可爱得很。但真正情话,他却不再说出口。他如何能说,瞧见你为担忧难眠模样,心中欢喜愉悦至极。
良久,王溱诚恳地说道:“景则,当真太喜欢你。”
唐慎心头热,但也奇怪:“你怎突然说这个。”
王溱:“渴,小师弟为去拿杯水?”
不过有件事唐慎倒是猜错,王子丰确实病得很厉害。
原本就染上风寒,又亲自冒着风雪,去城郊接他。当夜,王溱便高烧不退,卧榻难醒。唐慎急忙请大夫,给开药,他又在床边守两个晚上。
赵辅恐怕这辈子都想不到,他将唐慎派来幽州,是想着唐慎能给王溱分忧解难,同时把辽国差事好好办。结果非但没能办成差事,王子丰因唐慎而得病,唐慎为照顾他又耽搁功夫,难怪后世不让人办公室恋爱,其实合情合理。
第二日夜晚,王溱体温渐渐下去,唐慎天夜没合眼,如今终于放下心,趴在床边睡。
王溱醒来时,便见到自家师弟枕着自己手,沉沉睡去模样。
梅胜泽也道:“辽国不比大宋,辽帝年轻时曾征战沙场,霸道专横,言九鼎。可这十几年来,其余部落渐渐势大,辽帝年轻时伤根基,年岁越大,越不能亲自打理朝政。所以辽帝心中属意继承人是二皇子耶律舍哥,但太师耶律定却是三皇子党。这次析津府围猎,便由二皇子主持。”
唐慎轻
唐慎十分莫名其妙,但起身去拿水。
为何突然说这个?
因为三十年人生,从未想过会如此喜欢个人。
情到浓处,难以自制。千言万语,终究只剩下句当真是喜欢极你。
自然,浓情蜜意是有,但唐慎也没忘,自己来幽州可不是来谈恋爱,他是来办差。王子丰身体好,他便去银引司,找到王霄和梅胜泽。
他也不喊醒唐慎,而是饶有兴致地看许久。等唐慎醒来时,他惊觉王溱醒,先是愣,接着他道:“感觉如何?”
“挺好。”
唐慎松口气:“师兄何时醒。”
“醒大概半个时辰。”
唐慎惊讶道:“这久,怎不喊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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