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京不同西北,骄阳似火,酷热难耐。
唐慎刚回家中,傍晚,姚大娘切桌寒瓜,招呼他来吃。
这寒瓜与后世西瓜很像,应当是未经培育过古品种。众人吃几口寒瓜,正在说话。忽然,唐璜面色变,说声“竟然忘”,接着赶忙放下寒瓜,不敢再吃。
唐慎和姚三都是头雾水。
姚大娘却捂嘴笑笑:“给阿黄煮点红糖水去。”
然而唐慎刚离开元帅府,刚才醉晕过去李将军就直起身,伸长脖子往门外看:“唐慎走吧?”
小厮拿着热巾帕递给李景德:“将军,走。”
李景德用热帕把脸上眼泪擦干净,他动作粗,bao,擦完后叹气道:“嗨,本将军真苦,要点钱还得装哭。幸好在大元帅面前哭习惯,眼泪说来就来。你说本将军刚才装得像不,唐景则没看出来吧?”
小厮:“……”
将军,您是真枝独秀!
无行军打仗经历。但连两国平民百姓都知晓,宋人富庶,辽人粗犷。辽人是马背上民族,全军皆兵。这二十二年来,大宋在西北战事上屡次打胜仗,可这并不意味咱们就打得过辽人。”
李景德咬着牛肉,沉默不语。
“欲要其亡,必从其内。”顿顿,唐慎觉得自己说似乎不大妥当。事实上,以大宋如今兵力,至少二十年内,很难看到辽国灭亡。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,哪怕大宋占尽上风,旦辽国回过神,两军形势就会大有不同。唐慎补充道:“收复失土,还差这几年吗,将军?”
李景德狠狠地咬下块带着筋牛肉,又喝口烈酒:“敬你,唐景则,老子信你。”
或许是这烤肉烈火燃着自己眼,唐慎心中热,他提起酒坛:“敬将军。”
姚三仍旧听不明白,唐慎毕竟是后世人,有些生理常识,这下反应过来。
入夜,因为吃两片寒瓜,唐璜果然身子不适,在床上下不来。唐慎原本
另厢,唐慎回府后,感慨万分:“西北大军这不容易,李景德就这差钱?”
唐慎也十分怀疑李景德是真醉假醉,十之八九他是装醉。但是能让个大将军当着别人面掉眼泪,哪怕是装,唐慎都觉得非常心酸!
“师兄这过分?等回盛京后,还是和他提提吧!”
唐慎哪里晓得,李将军在西北军营里是三天小哭,十天大哭。不哭不行,要是不哭,就他干那些事,周太师能把他从二品正西元帅直接贬成个士卒小兵!
八月底,唐慎回到盛京。
唐慎万万没想到,李景德酒量居然如此般!
是李景德主动提着酒坛,说要和他喝酒。谁知道他喝两坛后,就醉得开始说胡话。他勾着唐慎肩膀,和他称兄道弟,又喝点后,他抹眼泪,开始诉苦起来:“老子不容易啊,唐景则,老子不容易啊你知道不!你师兄,那个肚子坏水王子丰,你回京城后劝劝他啊,多给老子点钱好不好。好苦啊呜呜呜……”
唐慎慌,手忙脚乱起来:“将军您别哭啊。”
李景德哭个不停:“你们这些文官,就会欺负人。们这些打仗多老实啊,就被你们可劲欺负呜呜呜……”
说着说着,李景德越哭越起劲,等他哭晕过去后,唐慎才找着机会脱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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