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慎还没感动会儿,忽然反应过来。他上下瞧王子丰眼,学着他模样,伸手抵在王溱唇前。唐慎深情地说道:“略微刚正,师兄你何必给这个面子,直接说那徐慧是不懂变通笨书生算。信你,怎不信你,信你下午才见到人,这才两个时辰你就都知晓。你主动告诉,感动得心思震撼。这种事随意打听下,就会知晓,你却主动告诉,感动,可感动极哦!”
唐慎话锋转,面色变冷:“王子丰,花言巧语说得不错,再说两句听听?”
王溱朗声大笑,把拥住唐慎。
“你瞧瞧,千方百计哄你开心,你不点破多好。今日没有花前月下,但有雪后腊梅。们同去园中赏花,你十分感动……”
“接着投怀送抱,对你痴心不改?”
过会儿他又想到:“像王子丰不好吗?”
好啊,怎不好。
唐慎顿时心情愉悦起来。
晚上他来到尚书府,本想主动和王溱说今天他见到徐慧事,谁料他还没开口,王溱便用手指抵住他嘴唇,嘘声。
“见到那徐愚之?”
,盛京又下场茫茫大雪。
煞白雪花自空中纷纷落下,徐慧没有撑伞,他说自己居住地方离工部衙门很近,便没让唐慎派人去送。
他对唐慎深深作揖:“此行别,不知再见又是何夕。”
唐慎笑道:“若是有事寻,来盛京便可。”
徐慧抬头悄悄地望唐慎眼,没敢再说话,转身离去。
王溱倏地露出失望表情,他松开拥着唐慎手:“原来你至今还没对痴心不改吗。”
唐慎哪里信他,可看着他这样,又生怕他是真伤心。
唐慎只能主动抱住他,无奈道:“和你说话真是费劲,不知道你哪句真心,哪句骗。下次你演戏前能主动告诉声,说好你永生不会骗呢?”
王溱被唐慎这口是心非模样迷得心神晃
唐慎目瞪口呆。
徐慧,字愚之。
王溱深深叹口气:“原本是不该告诉你,但早早在心中起过誓,你是携手生人,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你。年初赵靖被调回盛京后,秦州府尹差事被空下来。你与梁博文关系如何不知,梁博文在世上就只剩下个表侄。那徐愚之……略为刚正,不适合秦州府尹这个官位,便让他位朋友升上去。”
唐慎:……卧槽!
王溱目光郑重,定定地望他:“永生不会骗你,景则,早已对你许下生生世世,只有你人。”
多年过去,徐慧早已不穿那身青布长衣,但是他身形还是瘦削干瘪,远远望去如同根竹竿立在大雪之中。与故人相见,唐慎骤然才发现,自己早已和当年全然不同。
哪怕徐慧掩饰得再好,唐慎也叮嘱过他不必拘谨,但他哪里能瞒得过唐慎眼睛。他蹩脚演技漏洞百出,明明胆战心惊,还装着十分熟稔模样。
唐慎并不知道他今日来是纯粹想说梁诵事,还是刻意提起这事,希望唐慎能替梁诵鸣冤,正身后名。亦或是最简单,他想让唐慎提携他把,帮他升官。
唐慎只觉得过往记忆中许多曾经美好东西,好似梦幻泡影,再也不见。
唐慎自嘲地笑道:“你可真像王子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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