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也觉得如此,此次圣上怕是真……”
说话点到为止,大家却心知肚明。
王诠看向唐慎:“听闻周太师回京那日,是景则你在宫中当值?”
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唐慎。
唐慎站起身,微微作揖:“是。那日正轮到下官在福宁宫外守着,恰巧就碰上太师。”
白雪落满他披风,长风而入,猎猎作响。
季福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,和唐慎说笑两句,就又进福宁宫。
片雪花自屋檐外飘转而下,唐慎伸出手,接住它。掌心是温热,很快雪花便融化。唐慎再抬头时,周太师身影已然消失在茫茫大雪中,再也瞧不见。
周太师突然回京,这可不是小事,下引起多方关注。
唐慎也好奇得很,但如今王溱远在金陵,还没回京,他也没处去问。直到腊月廿七,王诠夫人过寿,他派人邀唐慎到府上用饭,饭后,王诠将几位心腹都喊去书房。
周太师进福宁宫,旁人便不得再入。连季福都站在唐慎身边,在外头候刻钟,福宁宫殿门便从里头打开。
季福连忙走上去,赔笑道:“太师,官家可曾醒?”
“未曾。”
自然是没有,周太师只是个人,又不是神。赵辅昏迷这多天,哪能他回来就给醒?也不知季福为什要问这话,他露出关切愁苦神色:“官家已经昏睡不醒二十余日,太师,这可如何是好,奴婢只是个太监,没个主意。不过奴婢总想着,官家是上天庇佑真龙之子,定然会无碍。”
周太师望他眼,声音铿锵有力:“自然如此。”
“唐大人可觉得有何异样?”
唐慎:“并无异样,太师进入福宁宫后,只待刻钟功夫,便出来。”
有*员叹息道:“那是自然,陛下昏迷不醒,太师看又能如何,难道还坐在床边枯等?”
唐慎:“但太师也未曾表露出太过悲痛欲绝模样。”
王诠双
王党中坚几乎都聚齐在这小小书房中。
唐慎倒是不算,他并非王党,只是他身份特殊,所以王诠也喊他来。
众人聚齐后,王诠品口热茶,先道:“周太师回京,诸位如何看待?”
众人纷纷发表意见。
“太师与陛下相伴多年,陛下做皇子时,师从是当时文渊阁大学士李莫合。但是李大学士早在三十年前就病逝,对陛下而言,太师才是真正良师益友。此次陛下头疾来势汹汹,怕是真到危机关头,太师才会回京见吧。”
季福因为直在笑,脸都快笑僵。终于周太师目光从他身上移开,看向旁唐慎。
唐慎早就做好准备,他作揖行礼,恭敬道:“下官工部右侍郎唐慎,见过太师大人。”不用周太师主动问,唐慎直接将自己在这儿原因五十交代个清楚:“陛下昏睡多日,勤政殿每日都会派*员来福宁宫外守着,今日轮到下官。”
周太师手扶着腰间长剑,身姿威武轩昂,说道:“老夫曾听景德说起过你。”
唐慎:“下官与李将军有过几面之缘。”
周太师又与唐慎吩咐几句,几乎都是长辈对晚辈问话,并没体现出丝喜恶。如同来时般突然,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步迈入雪中,长靴在雪地里踩出个个深深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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