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溱抬眸看他:“丰以为,此次叔祖才是其中主力。”
王诠咳嗽两声,装作听不见。
王溱举起酒盏,本想再喝杯,但想到今晚已经喝不少,等回家后如果喝多,恐怕会露出端倪。寻常姑娘,哪怕是寻常书生、*员,都不会从他言行中看出异常,但他家小师弟可不同,只怕稍稍露出马脚,唐慎就会心生猜疑。
王溱忽然道:“可是个好人?”
王诠已然有些醉意,小厮将他扶送去后院。王诠对王溱道:“你便自行其事吧!”
“哦,什话?说来听听。”
王溱:“你们这些大官,是在拿纳税人钱花天酒地,逍遥快活。”
“……嗯?”
王溱笑道:“他与这样解释,这句话大抵是在说,失地还未收复,百姓还未富足,等高官不当贪图享乐,当兢兢业业,为天下苍生肝脑涂地,死而后已。”
“……”
下您先别急,这未必是件坏事。既然旨意已下,自然不可抗旨,这幽州咱们是去定。但是如今接旨只有您,没有四皇子和五皇子,可见圣上对您别有安排啊。那周太师是何人,是圣上最信任人。您既然是跟太师走,或许去幽州后,会有大造化啊!”
赵尚听,双目亮。
“先生所言极是。还请先生随同去幽州,助臂之力!”
“自当生死相随!”
不过几日,周太师便带着二皇子赵尚,西去前往幽州。
王溱顿时失笑,他觉着无趣,便也动身离开。
右相忽然觉得自家那个母老虎还是挺可爱。
当然,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,王诠哪里懂得别人床笫间情趣,他也不知道这话是唐慎在什情况下说。
王诠喝壶酒,谈起正事:“今日为何不带唐景则块来。”
王溱默默,淡然垂目:“今日要说之事,并不该带上他。”
王诠笑:“能有何事。无非都是些蝇营狗苟、栽赃陷害事罢,你本身就是个*臣,并非头回做,往后也不会只做这回。”
到五月,造改部有些成效。造改部主事季孟文写三封折子,送到唐慎桌案前。唐慎看完折子,立刻将他从南直隶召回来。
当夜,右相府中。
五月将末,池塘中开满荷花。月色如纱,落在这满塘红荷上,似阵阵缥缈轻浮白雾。
当朝右相王诠对月举杯,顿觉诗兴大发。他吟诵首前人咏月诗,转首道:“子丰,何不赋诗首,以助雅兴?”
王溱晃晃白玉杯盏,目光清澈流转:“景则曾说过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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