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呢?”
王溱默片刻,道:“是王岱岳写?”
唐慎:“猜中,但没奖励。”
王溱骤然失笑,他只想着不让唐慎知道自己今晚去右相府,和王诠说什。于是他做贼心虚,时间竟然忘提前跟唐慎讨要彩头。王大人觉得自己亏极,活三十多年,他可从未这样血亏过。
然而王子丰岂会喜怒表形于色,他坦然道:“都怪太爱你,你瞧,见着你,就什都忘。”
唐慎:“……哈?”
“没见过,不过以前在赵家村时候,听过邻居家两声。”唐慎好奇起来,“师兄问这个作甚?”这不按套路出牌啊!
王溱意味深长地吐出两个字:“你猜。”
唐慎:“……”
猜你妹猜!
书房中,燃着豆烛光。
唐慎向来不喜欢晚上看书识字,因为光线条件太差,看久会觉得眼睛酸痛,甚至会影响视力。自从研制出玻璃后,他就让姚三带着工坊工人,用吹制玻璃法吹出玻璃灯罩。这样做成琉璃煤油灯虽说光线仍旧不比后世,但总归明亮许多。
此刻,他正拿着封信在煤油灯下细细阅读。等看完信上内容后,唐慎打开玻璃灯罩,将信纸角靠近烛火。只听啪嗒声,信纸自底部开始燃烧。昏黄烛光映衬在唐慎脸上,衬得他面色阴晴不定。
不过多时,管家来报:“公子,大人回府。”
唐慎不动声色地将桌上落下来纸灰清理干净,但他清理到半,又停住动作,留点在桌上。他走出门,正巧见王溱从院外走进来。两人于月光下碰个照面,都是顿片刻,皆有心虚成分。
唐慎就没搭理他。
虽说如今唐慎因为统辖工部,实权在握,所以皇帝为平衡朝堂,除他银引司右副御史职位。但唐慎在银引司布局两载,怎可能说夺权就被夺权。他已经不是银引司右副御史,可他曾经心腹王霄、梅胜泽都还在幽州银引司待着呢,两人依旧表面装作银引司*员,背地里干着“通辽”勾当。
两人如今顶头上司是苏温允,但他们可都是
唐慎没好气道:“整天花言巧语,说些云里雾里话,揶揄很是有趣?”
王溱这次自觉无辜极:“明明是小师弟先故弄玄虚,让来猜你意图。”
唐慎起先没反应过来,等他明白后,王溱把将他拥入怀中,用手指着桌上那半堆纸灰,说道:“既然并没有想瞒着意思,那便直直快快地说吧。但若小师弟觉得这是情趣,硬要猜上番,也不会驳你意。猜,这是封信。”
唐慎从鼻子里发出道哼声:“然后呢。”
“封自西北来信。”
王溱走上前,牵住唐慎手:“这晚,小师弟还不睡,等?”
唐慎反问:“这晚,师兄才回来,不等你还能等谁?”
王溱悠然笑,拉着自家师弟手进书房。
刚进屋子,王溱就闻到阵微弱宣纸焦糊味道。他心思动,随即看见桌上那剩下来半堆纸灰。唐慎这事做得太过精妙,这纸灰面不整齐地乱堆着,面却整齐出条直线。显然就是有人清理到半,又不清理。
王溱怎能不懂唐慎用意,他目光微转,说道:“小师弟可曾见过公鸡报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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