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狼群孤狼,便是任人宰割案肉。太师以为他是将计就计,又何尝不是顺势而为?”
耶律舍哥披甲执剑,放声道:“这仗,本殿下要让大同府成为他黑狼军埋骨之地!”
耶律勤赞许地望着耶律舍哥,旁萧砧却听得满头冒汗。
萧砧原本只是析津府个小小副官,他自己都没想到,自己能因祸得福,成耶律舍哥亲信。萧砧是个贪财蠢货,他这样人
“也出。”
王子太师耶律定目光阴冷地望着那泫然欲泣耶律舍哥,还有那些义愤填膺部落首领,良久,他高声道:“宋军敢犯禁大辽,老臣自然不会坐视不理。只是黑狼军诸位将领都被镇守四方,老臣空掌控黑狼军兵符,手中却无良将,如此才迟迟难以发兵。”
耶律舍哥心中凛。
耶律定半跪下来,对耶律舍哥行礼:“殿下赤子之心,令老臣不得不动容。如此,老臣愿将十万黑狼军全部交由殿下手中,由殿下随军南下,灭那无耻宋人!”
耶律舍哥嘴唇翕动,似乎想说些什。
这便是杀鸡儆猴。此事出,朝堂上,再也没人敢对太师妄加议论。
大同府被宋兵围困,辽国内部再乱,二皇子、三皇子争夺皇位争得再厉害,也不敢真不派兵卒。半个月后,辽人派兵增援大同府。
耶律舍哥于辽国皇帐中,严厉斥责王子太师耶律定迟迟不发兵行径。换作往日,耶律舍哥绝不敢与耶律定争锋相对。但如今宋军来犯,大同府夜之间被攻大半,险些就直接被攻破,各部落首领震惊之余,也对耶律定产生怀疑。
耶律舍哥:“大同府是太师地方,那大同府守将萧翰正是太师昔日部下。诸位皆知,大同府是大辽天险防关,宋人是如何截断辽国运粮小道,突然向大辽发起攻击?大同府中,定然出现叛贼!”
耶律舍哥露出痛心疾首表情,因为每日侍奉昏迷不醒辽帝,他早已累得面颊削瘦,脸色发白。他声声泣血地对耶律定说道:“太师,如今宋军早已不是三十年前宋军,等不可小觑他们啊!舍哥请您迅速发兵大同府,将那叛贼捉出来,不可让那宋军再日日嚣张地于大同府城门前叫嚣啊!”
耶律定打断他:“侍疾之事,便交由三殿下手中吧。三殿下愚钝不堪,二殿下才是大辽所缺将领之才!”
如此,耶律舍哥便随着十万黑狼军,南下向大同府去。
行军路上,耶律勤难掩担忧:“原本以为可以利用宋军事,将耶律定黑狼军调开,谁能想他竟然将殿下也驱离上京。”
耶律舍哥冷笑道:“未必就是坏事。无论如何,他耶律定最信任黑狼军如今不是跟着本殿下离开上京?”
耶律勤:“殿下意思是?”
话音落下,耶律舍哥竟然撩衣摆,就要跪下。
账中部落首领们各个心中震,赶忙拦住他:“殿下使不得啊。”
耶律舍哥苍白阴秀脸上全是坚毅之色:“舍哥每日守在父皇床前侍疾,只恨没有杀敌之力,如今只愿太师速速发兵,要舍哥做什,舍哥都绝不会皱分眉头。”
部落首领们感动道:“不过是区区宋兵而已,怕他们做什!无人出兵,来出!”
“好,也出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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