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溱露出迷茫神色:“银引司出什事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说,你到底是如何逼迫那余宪之不拿银引司之事,告你个独揽大权、手遮天大罪!”
唐慎怀揣着满肚子疑惑,作揖道:“大人慢走。”
余潮生迈步向左相堂屋方向而去,唐慎看着他背影,良久,他才抬步去王溱堂屋。只可惜扑个空,王溱竟然不在,他去垂拱殿面圣。
等个时辰,王溱从垂拱殿回来,他进门见到等候已久唐慎,脚步顿住。
人站在屋中,人站在院里。
王溱抬头望,微微笑开:“见过梅胜泽和王霄?”
非,去见左相大人。”
二人并无什话可说,唐慎便想告辞离开。然而余潮生忽然说道:“有件事,说来也巧,六年过去,唐大人倒是直不知道。”
唐慎心中警惕,抬起头:“哦?何事,请大人指教。”
“本官回京后,便直在勤政殿当差,当时唐大人还是中书舍人,也在勤政殿。巧是,每每本官来勤政殿,总是会在各个地方偶遇唐大人,只可惜每次唐大人都未曾瞧见,只是瞧见唐大人。”
“还有此事?”唐慎惊讶道,他没想到余潮生要说是这个。
唐慎大步走过来:“见过。你从垂拱殿回来?可是那余潮生发难?”
王溱:“不是。邢州案事关紧要,虽说如今朝廷忙于西北之战,但邢州案也不可忽视。身为尚书左仆射,直关注此案案情。如今有些眉目,自然要进宫报与圣上。”
唐慎:“……啊?”
王溱瞧着唐慎懵逼样子,心情顿时大好,伸手摸摸他脸颊,道:“小师弟不是早知道。借邢州案,定要徐党元气大伤。”
“但如今哪里是说这件事时候。银引司之事,圣上没有怪罪于你?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余潮生露出回忆神色,“算来,少说也有十余次罢。”
六年十几次,听上去不多。可是这六年里,唐慎有两年不在勤政殿当官,又曾被派去刺州、幽州。同样,余潮生也公务繁忙,未必会日日在勤政殿。所以偶遇十几次,绝对是个不小数字。须知道,同样是在勤政殿为官,唐慎这些年偶遇苏温允次数,别说只手数过来,似乎就两次。
余潮生:“只是最近两次,每每都正巧与唐大人撞上,再也不会阴差阳错。唐大人可相信命运?”
唐慎狐疑起来,他有些不明白,余潮生今天对他说这些话是什意思。
余潮生:“本官是信命。”他笑笑,“左相急寻本官去,不再多说,就此别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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