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使面色变。
“辽帝驾崩,辽国正是内忧外患之际。大宋兵强马壮、国富民强,金熙府虽说易守难攻,但若是强攻,必然会回归大宋。只是到那时,将最难攻下金熙府攻下后,大宋铁骑大可举向北,趁胜追击。”
“你敢!”
孟阆怒目圆睁:“大宋男儿,征战沙场,马革裹尸,往无前。有何不敢!”
开平三十六年九月廿九,宋辽两国签订协约,辽国归还焦州、函州、定州三地,还属宋国,并赔偿白银二百万两,宝驹百匹。
待到九月下旬,两方和议,重新签下和平协约。
辽使怒道:“大同府与临肇府便罢,如今已被攻下。但金熙府为大辽领土,如何能送给你们宋人?”
孟阆冷笑声,据理力争:“辽使口中大同府、临肇府和金熙府,百零四年前,还不叫这个名字,它们叫焦州、函州、定州!既然早是大宋领土,为何不归还给大宋?”
辽使讽刺道:“如何,当本官不知道,你宋国西北军在金熙府外攻半个月,连城门都没摸到过吗?”
金熙府,是三府中最易守难攻之地。它三面环山,面傍水。中原西北之地最大条河流熙江,就挡在金熙府与临肇府中间。宋军想要渡河,就花费诸多力气,元气大伤。想再攻下金熙府,难如登天。所以宋太祖改此地名字,称为“定州”。
拿下大同府后,西北大军势如破竹,仅仅三天,便攻下临肇府。
辽国朝堂内外,哗然大惊。
辽帝刚驾崩,两国战事又吃紧,正是辽国内外动荡、风雨飘摇之际。派去大同府参战十万黑狼军,此刻只剩下不足四万人。王子太师耶律定怒而不发,好似只蛰伏伺机猛虎,等待适当时机发出致命击。
因辽帝刚驾崩不久,南方战事大败,辽国*员纷纷上书,请王子太师裁定,尽早与宋国和议。
二十六年前,大宋与辽国断断续续打十年仗,最终是大宋险胜,可辽国来议和时,却趾高气扬,丝毫没有战败国羞耻与胆怯。可如今,辽国使团快马加鞭来到盛京,礼部尚书孟阆再次作为使臣,接待对方。
此约
不是攻不下,但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。
这事孟阆如何不知晓?
他亦知晓,如果他今日无法拿下定州,那第二日,李景德便会率领十万大军,再次攻向定州。
李景德回京时曾调侃过他,说他们这些文官只是笔头嘴皮上功夫,可孟阆闭上眼,再睁开时,他仿佛在那长长桌案上,看到杀声四起沙场。黄土漫天之际,刀刃相向,血肉横飞,尸温余凉。
孟阆定定神,他微微笑,道:“哦?据本官所知,如今你辽国二皇子耶律舍哥,刚刚回到上京吧?”
辽使再不那般张扬跋扈,当日,辽使请求觐见宋帝,被孟阆口回绝。
“再过数日,便是大宋皇帝天诞之际,辽使可有准备好贺礼?”
领头辽使时错愕道:“宋国皇帝生辰,不是还有月之久?”
孟阆双目炯然,声音呵斥:“那便是没有贺礼?没有贺礼,空着手去见大宋皇帝。辽使可知,大宋是礼仪之邦,所谓来往不玩非礼也。但既然未曾有‘来’,那自然就不会有‘往’。
辽使无奈,只得差人回国,给宋帝准备贺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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