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再说,佯装受伤低下头去眼神黯然。
刚刚说话那男孩同伴捅捅他,丢给他个责备眼神,这人说话太直,路文良心肠好被欺负已经是够倒霉,这人说这话不是更让他难堪?
唐瑞安脸朝窗外,眼睛眨不眨盯着窗户上倒影,满眼不可思议看着他家纯良温顺路哥演大戏。
路文良抱着棉被,身旧衣,眯着眼睛站在周口镇车站里,顺着遥遥大马路盯着在街尾处哪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房子。
没有去管身边窃窃私语,他神色坚定,眼带笑意,心中遍又遍默念着——
唐瑞安提着两箱伊利纯牛奶,路文良抱着两床松开真空压缩后体积惊人大棉被,挤上车子。
镇上人都认得他,车里回去过年好几个小年轻也想起他是谁,路文良在镇上可是有点名气,大家纷纷和他问好。
路文良虽然不记得他们是谁,但也都点头和他们礼貌问好。
八卦是不分年龄,小年轻们看着他提着大包小包心里也觉得好奇,于是难免就问起路文良去镇上原因。
路文良脸无辜纯孝,特别单纯说,“爸之前说是给弟气住院,那时候上学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他,现在过年,就攒点钱给他买点礼物,去看看他。”
晚上唐瑞安没处睡,只能和路文良挤张床,屋里升暖融融炭盆,身上盖着厚厚棉被,底下垫着软软陈年棉被,这种感觉又和在唐家时睡着柔软席梦思不同,是另种享受。
从到周口村之后唐瑞安就很少讲话。
晚上两个小孩洗好脚缩在被子里哆哆嗦嗦暖和起来之后。
趁着睡意,唐瑞安无比纠结感叹句:“路哥,你家真破。”
路文良想揍他,但也许是白天太疲劳,也有可能是柔软被子太温暖,他始终提不起力气来。
操蛋周
大家眼神都有点奇怪。
路功对路文良做那些事情,镇上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。
要是他们是路文良,早就老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,现在路文良居然还上门来送年礼?他也太好欺负吧?
有人看不过眼,替他打抱不平:“你小妈和你爸那种人,你辈子不去看他们都在理,你居然还买东西去看他们?你傻不傻啊!”
路文良听到他话,心中嘲讽笑,在理?在周口镇,从来都不是讲理。
这觉,就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。
对去镇里还要等车这件事情唐瑞安表示极度不理解,他好日子过惯,哪里知道乡下交通是多不便利,两人抱着大堆东西在车站旁边顶着寒风等个来小时,才堪堪等来车子。
路文良给周伯他们几个准备礼物虽然小件儿,但统统价值不菲。然而给路功准备,自然就不会那珍贵,可也是花费番心思。
他得让所有人都看见,都看见他带着年礼去给路功拜年,那手上就绝对不能拎不起眼东西,相反,送礼物价值还两说,体积却决不能小!
而且路文良也绝没有让他们知道自己财力心思,他自己在做生意是很多人都知道,这生意赚不赚钱那就只有他心里有数,他说自己穷,也是确穷,并且无时不刻不穷,路功他们能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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