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开瀚在门口等着他，见状拉住他
胳膊扯过来，半抱着说：“别想那
多
，明天早上起来再讲吧。”
他只好点点头跟着回屋，以往虽然痛恨路功和赵春秀，可他也从未想到自己改变会让他们落到这样下场，路文良既心酸又解气，
半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冷血冷心，他痛恨从前懦弱自己，又恐惧如今会因为路功报应而豁然开朗自己。
睡到午夜，路德良厢房门轻轻开，小孩儿身整齐出房间，去厨房踹两个卤蛋放在口袋里，想想，又拿走放在桌子上药酒。他手里捏着路文良给他钱，站在主屋门口盯着里面看好会儿，才借着夜色遮掩打开门跑出去。
看不出表情来，闭闭眼睛睁开，他掉头回房间。
路德良似乎也不受哥哥冷淡影响，依旧抿着嘴站在原地，不知道小孩儿受多少冷遇，小小年纪竟然也宠辱不惊起来。不得不说人这东西阅历真是随着挫折走，他如今神情，反倒和路文良以前有点相像。
唐开瀚也探头出房间看，路文良开主屋灯，没会儿拎瓶药酒出来，回厨房没好气和路德良说：“撩衣服！刚摔哪儿！？”
路德良同样没好气把自己裤子给脱下来，大腿上伤倒是不重，青块。
路文良蹲着给他上药，把裤子给他穿起来，掏掏兜，掏出几张十块钱出来塞小孩手里：“今晚住这儿，明早
送你去医院，你要是下回没饭吃可以去找警察，别偷东西！跟你妈学什德行！”
路德良并不说话，路文良给他钱，他就收，看哥哥走在前面领他去唯有床厢房，他沉默着，忽然来句：“你也没有妈说那坏。”
路文良回头凶神恶煞瞪他眼：“别和说你妈，最恶心你妈，你要是和他学，也恶心你！”
路德良低着头，小声说：“妈有时候是挺讨厌，但她对好。”
路文良不讲话，他能说什呢？母亲在孩子眼里最为伟大面从来不是她品德好？对他好，这是最好理由。
看路德良逆来顺受样子他也骂不下去，进屋给小孩铺床，盯着他上床，路文良心有点乱，慌忙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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