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以为路家现在日子应该过不错。毕竟镇上已经相当于搞开发,房价也涨,又有外来人口推动消费。路家楼房拿来开旅馆,不说大富大贵,保持温饱水平总不大困难,谁知道听这人说,才明白这世界上有种人,。是偏偏要在日子好过时候作死。
路功病,也不能说瘫痪那严重,起初只是要休养段时间而已。结果家里出那样事情,路德良赔偿款让全家人元气大伤,宅基地整个囫囵卖,赵春秀还想买楼房,还是路功死守着这条防线,没有同意。但为小儿子来去奔波,他到底把腿伤给耽搁,等到终于死心,有时间关注自己腿时,这双腿早就因为各种原因而彻底无法治疗。
这样来,赵春秀除担心儿子,还得在家里照顾个瘫痪。路功开始时候也常常大发脾气,到后面终于接收自己成为残疾人事实,却也依旧给妻子造成很多麻烦。比如他家这楼房,坐轮椅就没办法自幼上下。赵春秀渐渐也烦他,直接就在后头厨房后堂给他搭张床,把楼梯隔间改个厕所,干脆不让他上楼。
路功生气也没办法,他只能任人宰割,连反抗能力都没有。赵春秀怎安排,他也只能生受着,久而久之,也就习惯。
赵春秀却肚子怨气,他儿子坐牢、好好生活也乱,父母恨和她断绝关系,赵王八死让她见亲戚时候都有种被戳脊梁骨不安,这切都是路功错!
如意!?们哪里要逼死你吗!?”
赵春秀亢奋红眼睛,手刷伸直,连指尖都绷紧到不见血色,声音更是像从嗓子里憋出来似:“他是个瘫子!!!!”
“他是个瘫子!!!!你爸已经瘫!!!这多年为他把屎把尿做还不够好!!!?他妈路也不能走!连饭也是这两年才能自己吃,天到晚发脾气砸桌子摔椅子,这不是把往死里逼!!!?这不是把往死里逼!!!?”
路德良闻言,浑身都开始颤抖。
路文良站得远,他们表情其实并看不清,只是那种剑拔弩张气氛很明显以这家人为中心蔓延开来。桥下许多看热闹亲戚此刻都停笑,大伙儿表情逐渐严肃起来,路文良听到旁边有人说:“不好!路家小子恐怕真要跳!”
都怪他没能力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,窝窝囊囊没点出息,还不会带孩子。家里被欺负成这样,出头居
立刻有人反驳:“得吧你,他们半个月闹上次,都习惯。除骂人话不样,哪次不是好好下来?做个样子而已。”
“不好意思,”路文良正在不解事情缘由,看到旁边有个眼生知情者,连忙拍拍他肩膀,“老乡,他们这是怎回事?”
这些年路文良很少回到周口镇,大部分人对他印象已经淡漠。更何况他现在变化比起从前,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,加上这几年因为红豆杉林子开发,使得镇上外来人口日渐增多,猛然出现个脸生人,镇上居民并不算很稀奇。
那人打量路文良两眼,见他眼中求知欲旺盛,轻笑声,傲气歪歪头:“你问就对咯!镇上没有晓不得事!”
路文良听之下,大为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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