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变得扭曲。视线所及景色,简直像冒出杂讯似地朦胧起来。腿软他使不上力。
想踏出步瞬间,峻护腰便瘫软,整个人难堪地趴在地上。
“别逞强。”
冷酷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自己处在什状况,你也不是不懂吧?”
(不能……让她走。)
峻护强烈地这认为。
不能让她走。
因为真由为救他,刚刚才跟希尔黛战斗过,浑身上下应该已经变得不堪击。
就算没经历那场战斗,她身上慢性精气不足毛病,也已经濒临极限。即使有时间静养也会遭遇生命危险。
被人用始终冷静而淡然态度这指正,峻护噤声。
希尔黛指正恐怕没错。
因为真由背后散发某种无奈,确实会让人这样想。
“唔——”
她背影正逐渐远离。
“等……等下,月村!你到底要去哪里?”峻护没有得到回应。
眼看那格外渺小背影,正逐渐地远离。
“月村你等等——”
“别叫她。”
道凛然声音,在笼罩著朝雾庭院里响起。
真由也和峻护样,浑身上下都惨兮兮。不对,她状况应该还更严重。明明如此,峻护怎能难看地趴在这里,静静地什都不做?何况只是让希尔黛念几句,他就会罢手吗?
而
口气。
那句话只有短短三个字。
但里头塞满悲哀、绝望以及赔罪——还有拒绝意嗯。
“你说对不起,是指什事?这究竟是什意——”
当峻护想确认那句话真正意嗯时,月村真由已经转身。
希尔黛说对。
峻护刚和金发公主上演场死斗。期间他被打飞次数,要去细数都嫌蠢,他体力早就濒临极限。虽然峻护勉强哄著自己路撑过来,然而他现在大概连拿起根筷子都有困难——那场死斗造成消耗就是这严重。
“毕竟余在狠狠教训你时候,只有留手到不会死人程度而已。如果你再逞强下去,就算再怎耐操也会影响到性命。既然余会成为你妻子,就算用蛮力也得阻止你才行。”
如此说道希尔黛带著苦笑,同时却也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威严。照这位公主性子来想,她八成会说到做到。
但那又怎样?
但她居然没有先疗伤、也没让身体休息,就打算跑去某个不知道地方。
这种情况下,峻护就算用拖、用求,也定要阻止她!
“月村——”就在峻护打算冲出去瞬间。
“——唔!”
他视野突然扭曲。
每过秒,便与峻护伸手能及范围离得更远。
峻护没有追上去。
他不能追。
这项事实并不是靠理性体认到,而是靠直觉。
但是……
开口是之前句话都不说,只默默观望事情发展希尔黛——希尔黛嘉德?冯?哈登修坦。
“就算你现在留住她,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。让她去吧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要是你追上去,说不定那家伙会咬舌自尽呐。现在先别管她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她直接走。
并不是回二之宫家里头。
也不是回到峻护身边。
即使不知道她要去哪,唯可以知道,是她想去这里以外其他地方。
月村真由打算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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