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、又眼地,她不时会朝着旁边偷瞄。但峻护完全不愿意和她对上目光。这也让真由胸口揪得更紧。
(啊唔唔……)
随着时间经过,峻护额头上流出汗珠也越来越大颗。每次他焦躁似地擦去额头上汗,真由忧愁也会跟着变深变浓。沉默带来无奈
(呃,总之二之宫是伤患,为不让他增加负担,应该去帮忙,然后尽可能不要妨碍他,也不要惹他不高兴,嗯。)
进厨房,真由看见峻护像是已经忘记伤劳似地,活动时充满精神。他开火加热装在锅子里高汤、拿起菜刀在砧板上挥舞、带着有节奏地甩着平底锅。或许该说是如鱼得水吧,厨房工作果然很合这名少年个性。
然而……
(二之宫状况还是不太好样子……)
真由在补碍事程度内边帮忙,边面带忧愁地守候着峻护。尽管峻护保持着张扑克脸,额头上却微微出汗。他大概还是在逞强。真由心想:该不该建议他休息呢?还是即使硬拖也要让他躺回床上?
真由又急着低头。
「……那,去准备晚餐。」
「咦咦?不…不行啦,你要再休息下才可以。晚餐会帮你做,所以你慢慢休——」
「不用,没关系。活动没有问题。」
「啊,等下,也让帮忙!」
「嗯,谢谢你。」
「……那个,二之宫?」
「什事?」
「昨天真很抱歉。都是因为,事情才会变成那样——真很抱歉。郑重和你说对不起。」
真由深深低下头,就那等几秒钟。
请进。」
开门,她便看到峻护已经从床上起身,打理完仪容,就站在房间里。
「二…二之宫?你已经可以活动吗……?」
「是啊,只收这点程度伤,总不能直休息下去。」
「这点程度——」
(不过,如果又讲多余话,惹他不高兴——)
那事态八成就不忍卒睹。不可以随便行动。
峻护默默地继续做菜;真由也依然什都没办法说,继续帮忙。峻护不算爱讲话,而真由也属于内向性格。两个人要是起做家事,对话绝对不会像这样停在中途。
真由平时并不介意这种话少时候,今天却格外难过。
(呜呜……)
峻护没把话听完就出房间,真由连忙追到他后面。
(唔唔……还…还是不行。他果然还在生气……)
可以说,真由从峻护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情面。必须把这视为相当严重事态才行。
(怎…怎办……?)
真由根本不习惯面对这种状况。即使形容客套些,这名少女原本就不擅长讲场面话以及处世技巧。不知道该怎做她,显得点办法都没有。
然而,总算从峻护口中讲出话,却不是她想听见原谅。
「——就这样吗?」
「咦?」
「你赔罪心意已经很解。不用再跟道歉啦。」
「好…好,对不起。」
真由瞪圆眼睛。照理说峻护受伤在普通状况下,即使住院也不奇怪。
「你真不要紧吗?」
「是啊,状况并不差。不用担心。」
嫌碍事似地。峻护边摸着头上绑绑带边回答。
「这…这样啊——这样话,嗯,那真是太好。放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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