峻护瞪圆眼睛,跟着又露出像是小朋友恶作剧时被老师纠正脸说:
「真拿你没办法……事到如今被你这样问——该怎说呢,似乎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者坐立不安……刚好想把这些全部忘掉。」
「啊——对…对不起……」
峻护在苦笑同时也发出些微抱怨,而真由反射性道歉,然后才连忙闭上嘴。看到她模样,苦笑更明显峻护说:
「从以前就直蛮在意。」
当她要把手帕还给峻护时候。
(啊——)
又来。峻护又露出那种脸。微笑中独独带着丝阴霾。眼神里满载着无奈何哀伤。
这次真由不能光受到刺激。要思考才行,要想起来才行。峻护是在哪个瞬间露出那种脸?是什时候?递来手帕时候——不对。她还手帕时候——没错。就是那时候,不过还是不太对。但已经很接近。
(啊啊,对——)
然而。可是……
「们和好吧,月村。希望之前事情笔勾销。」
虽然这也是真由最想听到句话。
她希望自己能坦然高兴,但另方面,在脑海角落却有人小小声、而又语气尖锐地在细语。这样不是很奇怪吗?那阵声音说。有错明明是她,去没头没脑地让峻护赔罪,而且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峻护心情不好原因。不是吗?这样子以后不是有回重蹈覆辙?
「好啦,月村,你别再哭。已经没有事情需要让你这样哭吧?」
己有不对地方,但是请你告诉,要怎做才能让你原谅?到底该怎——」
之后声音都无法组成话语。能听见,只剩下好似从身体挤出来呜咽。情绪像锅子里汤,浓稠地交融混杂在起,最后所有情绪都化成倾斜而出泪水。
「原来——你苦恼到这种地步。」
过会。
夹杂悔恨难过声音传进真由耳里。
他用这句来为事情缘由开场。
「认为你
真由懂。是在她道歉时候。在她说抱歉、对不起,低下头时候。今天和昨天还有前天都样,在相同瞬间,峻护露出那种脸。
可是,为什?为何道歉会让他心情变成那样?
察觉到时候,真由已经自己把疑问说出口。
「为什道歉,二之宫就会露出那悲伤脸呢……?」
「——!」
「好…好,对不起——抱歉,不知道为什,眼泪突然停不下来。」
「嗯,这样吗——那这给你。来,用这条手帕。」
「唔唔,对不起,从头到尾都在给你添麻烦……」
真由接下递来手帕,用那擦着眼角说:
「对不起,把你手帕弄脏。」
「对不起,是没注意到不好。没有怪你意思,希望你能原谅。」
不对,这样不对。
想法无法转成话语,真由只好摇头。没有这种事。峻护没有任何错。她根本不用道歉。
「不,你错。想果然是有点孩子气。居然会固执在无聊事情上面。至少没必要坚持到让你哭出来。」
真由抬起头。看到是峻护微笑。那是感觉已经好久不见温柔脸庞。喜悦心情渲染版地在真由身上晕开。这几天里,她不知道虚多少次愿望,只想着如果能再看见那样笑脸该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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