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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京看着屋里嘀嘀咕咕俩人,凑在沈默耳边道:“说兄弟,这小娘皮是不是跟你有仇啊?”
“没有啊。”沈默奇怪道:“何出此言?”
“不就是开个方子吗,干嘛还要避开咱们?”沈京满肚子心眼道:“看她们八成想开些人参鹿茸、冬虫夏草,狠狠黑咱们笔。”
“不会吧……”沈默脸都绿,他想不到现在大夫就已经乱开高价药。这年代也没个社保啥,除自己负担,还能上哪报销去?他越想越惊心,看到画屏拿着张纸笺从偏厅出来,起身刚想开口说话。
沈默不忍看她受窘,活动下手脚道:“好好呢,多谢姑娘关心。”
“说不定有内伤呢。”画屏轻咬下唇寻思片刻,终是转过头去,提高声调道:“胡三,帮忙请马大夫过来给沈小相公瞧下病?”
伙计胡三正在柜台后面忙活,闻言赔笑道:“方才已经瞧过,无甚大碍。”
“不行,再仔细检查检查!”画屏姑娘柳眉竖道:“快请马大夫去。”
她是当家大小姐身边人,哪个不开眼敢得罪?胡三缩脖子道:“这就去请。”便去偏厅重新请马大夫,过来给沈默望闻问切番。
这时那门帘掀开,红着脸画屏姑娘,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沈四直瞄着那儿呢。见画屏出来,赶紧住嘴、正襟危坐,装起谦谦君子。
但他这番功夫注定要白费,因为画屏姑娘莲步款款、目不斜视,也装起淑女。
沈四只见她从眼前走过,到沈默面前道:“原来是沈小相公啊。”
沈默起身还礼道:“原来是画屏姑娘,真巧啊。”
却见她朝自己丢个眼色,沈默甚是识趣,将那句‘开副狗皮膏药就行。’硬生生咽回肚里,又屁股坐下。心说横竖欠她人情,这次被宰也认,就当给她家小姐出出气吧。
想那殷小姐给他爷俩看病,不仅没收钱,还得
“马叔。”老大夫问诊完毕,画屏便朝沈默几个告个罪,扶着老大夫回到偏房。进屋便急切问道:“他……没事儿吧?”
那老马无奈地摇摇头道:“没有病就是没有病,还能没病找病?”
“马叔……”听出老马语气中促狭,画屏不依牵着他袖子道:“真全身都妥帖?他前些天还被毒蛇咬过呢。”
“哦。”马大夫终于明白,边坐下边笑道:“小哥身子确实有点虚,应该是上次还没好利索,老朽再给开点滋补品?”
画屏这才笑逐颜开道:“您老说准没错。”又是端茶又是递笔,哄着那大夫开老长串药单。
“是呀,真巧。”画屏点点头,轻声道:“您怎又来这儿?”
“家父受点伤。”沈默沉声道:“不得不再来劳烦大夫。”
“受伤……”画屏惊讶地抬起头来,小嘴微张道:“怎又受伤?”
“无妨,只是摔着下。”沈默低声道。
“啊,你脸,还有身上是怎?”画屏这才看到沈默衣衫破烂,脸上也有块乌青,嘴角还有血迹,八成是刚打过架。画屏姑娘着急,淑女风范顿时抛到九霄云外,向他靠近两步,紧张道:“你受伤,伤得重吗?要不要紧?”伸手想摸摸他乌青,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,又赶紧退步,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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