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阵毛骨悚然,他不敢相信个十三四岁少年能说出这种话来,难道这家伙真是妖怪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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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说话间,虎头会满帆大船朝着树桩猛冲过去,只听咔嚓声,船身猛地颤,但仍然势不可挡从树桩上碾过,转眼便冲过去。
大船过后,水面浮起片片连着树皮碎木,困扰风则江几十年难题,便这样彻底解决。
王贵发求之不得,又不好口答应,便假假推辞道:“这怎好意思?”
“们船小,怕出意外。”沈默信口扯个理由,把皮球再还给他。
“那某就却之不恭。”王贵发拱手道:“待某将这祸害彻底除去,再向公子好生道谢。”
“正事要紧。”沈默微微笑道:“大官人去吧。”
两艘船背道而驰,都远离那空树桩。见对方走远,沈京不乐意道:“咱们从头忙到尾,凭什把最后下让给他?”
大树木质坚硬,无法将其从内部掏空,但有经验木工告诉他,这棵大树岁有百龄,又是生在水中,树心部分应该比较松软,腐烂枯空都是有可能。
果然,当第斧下去时,整个斧头便没入树桩之中,木工们笑道:“公子不必担心,这棵树皮硬心软,实在是不堪成材啊!”又有人笑道:“们咋没想过从里面下手呢?真是枉称内行啊!”
沈默如释重负地笑道:“能除这害就成,别都不指望。”
他又嘱咐木工们拴好安全带,旦失足也好被迅速救起,这才给他们鼓劲道:“放手去干吧!”
剩下工作便十分简单,木工们很快掏空已经腐朽木心。然后用锯将树干从内而外裁下段段木头丢到水里。
沈默微微摇头,轻声道:“他们这些道上混出来,最重脸面二字,们已经连赢他两场,他也答应把长子放回来,若是们连这点颜面都不给他,那这疙瘩可就解不。”
“难道们就不报仇吗?”沈京翻翻白眼道:“虎头会打伤你爹,捉走长子,就这算?”
沈默平静道:“记住,们是文明人,你知道文明人跟野蛮人区别吗?”
“什区别?”沈京已经彻底习惯聆听。
“野蛮人有仇当时就报,让大家感受到他野蛮;文明人有仇过后再报,让所有人以为他是文明。”沈默轻声道:“写字先生也好,当天打手也罢,都不会放过他们。”
对这些经验丰富木工来说,没有比这更简单活计。当树桩外壁还有七寸多厚时,个老工匠禀告道:“公子,不能再掏。不然这层壳支撑不住,咱们就有危险。”
沈默约摸下,点点头道:“收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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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沈默打手势,沈京便过来,将他们几个接上船。王老虎大船也靠上来,哈哈笑道:“沈公子啊,某真是服!们看来那困难件事,让您这简单就解决。”
“还没有大功告成,得用船把这个空树壳撞碎才算完。”沈默笑笑道:“还得劳烦大官人来这最后下。”很明显是卖王老虎和虎头会个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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