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担心……颗棋子被玩得太久,会产生自己想法。”沈默轻声道:“陛下以权术御臣下,难免让人猜错圣意,做出别选择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严党?”沈老爷难以置信道:“不会吧,胡汝贞身世并不简单,他出生在豪门望族,曾祖还做过南京户部尚书,显赫时。这样世家子弟,最为爱惜名声,不会和严党混在起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沈默叹口气道:“就怕他穷则思变啊!”说完揉下右眼眉,强笑道:“都是胡乱分析,很可能会切顺利,陛下始终用不到他这个备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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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老爷点点头,轻声咳嗽道:“说个胡汝贞便跑题这远……咱们还是回正题,现在情报这多,你说东南战局会怎样?绍兴会不会有事?”这才是两人今天谈话真正目,关于胡宗宪不过是插曲。
马阻止过军队哗变。嘉靖三十年,回到内地,巡按湖广,又参与平定苗民起义。”沈默这辈子记忆力十分得,看过东西基本上不会忘,他十分肯定道:“此人踏入仕途这十几年来,步个脚印,走到哪里都政绩显著。为什直得不到提升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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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你师傅样,被严党压迫呗。”沈老爷叹口气道:“不然至少是个知府。”
“不样。”沈默摇头笑笑道:“师傅那是得罪人,被整治。但胡宗宪调动却很频繁,除去丁忧五年外,很有规律两年调任。按次序将北方南方政务,北方南方军务体验遍。若是整治他话,是不是太费苦心?”说着呵呵笑道:“那得多大冤仇啊。”
沈老爷也被逗笑,微微颔首道:“确实,这分明是在培养他经验和能力。”说着面色沉道:“难道是严嵩在培植爪牙?你方才说他是嘉靖十七年进士,记着严嵩当时是礼部尚书来着。”
“应该还算乐观吧。”沈默微笑道:“张部堂和李抚台都是时之选,性格也是阴阳,刚柔,没有比他们搭档更合适,再加上陛下是支持他们,估计再大麻烦也能应付过去。假以时日,将官兵捏合起来,恢复战力,还怕个倭寇作甚?”
“严嵩虽然任礼部尚书,但正忙着重修《宋史》呢,所以那年主考官是……”说着低头看眼手上资料道:“翰林院掌院张邦奇。”便抬起头来道:“而且胡宗宪成绩不好,没捞着进庶吉士,只能去刑部观政。像这种毫无前途可言小进士,是不大可能引起严嵩注意。”
说完他指下那份比邸报详细得多锦衣卫内报,沉声道:“而且您看,他出任湖广巡按是陛下钦点,出任浙江巡按还是陛下钦点……这说明什?”
“是……简在帝心。”沈老爷也是官场上待过人,当沈默抽丝剥茧之后,他自然明白事情因由,他沉声道:“这说陛下早就注意到这个胡汝贞,看来直压着他官级,也是为磨磨他性子。”
“更重要是,为不引人注意……他作用应该是继续学习,时刻准备着接某位大员班。”沈默突然苦笑道:“突然觉着大伯您担心是有道理……陛下将他打压太低调,恐怕来到浙江会处处碰壁啊!”
“那你还担心什?”沈老爷奇怪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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