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不由笑骂道:“就你们亲戚多。咋就没有杭州表叔呢?”
陶虞臣笑道:“不如和道?”
“不去不去。”沈默摇摇头,突然拍大腿道:“对,有去处。”便与众人挥手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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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与众人分道扬镳后,沈安小声问道:“少爷你不会想带去青楼吧?”
宁波秀才本来就听不得这些人在这吟诗作对,现在见他们如此不要脸自吹自捧,心里非常气愤,立即拍案而起,对出下联道:“福如东海,海不枯,枯树根,根烂皮厚,厚颜无耻,耻与尔等为伍,误国误民,闽浙败涂地。地府冤魂无数,孰能不痛,捅你老母!”说完率领宁波生员拂袖而去,台州也跟着走人……他们也真是气急,忘记这是人在船上,船在湖中,待走到船舷边才想起来。
却决计不会再回来与这些人为伍。竟然扑通扑通跳下水,径直往不远处锦带桥便游去。
孙鑨也要跟着起身,却被陈寿年死死拽住胳膊,这才作罢。
个下联骂得众名士羞愧欲死,提学大人也不例外,酒宴自然再也进行不下去,命画舫赶紧靠岸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绍兴五个生员下船。陈寿年无限担忧道:“提学大人不会记恨咱们吧?”
吧。”众人也纷纷小声笑道:“果然是耗子扛枪窝里横。出来就露原形。”
边上陶虞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:“师兄早把下联对过,是你们不明白而已。”
那老名士不悦道:“你敢无理狡辩,愚弄老夫?”
“你是口出,师兄是手对。”陶虞臣冷笑道:“给你解释解释,若是真对过,老先生自罚三杯如何?”
“没问题。”老名士矜持笑道:“老夫上联是,六塔重重,四面七棱八角。”
沈默巴掌拍在他脑壳上,笑骂道:“你毛长齐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沈安羞愧道,走几步又问道:“少爷。您呢?”沈默差点没摔在地上
直不怎说话孙铤突然笑道:“恨咱们什?咱们又没折他面子。”
沈默点头道:“不要瞎操心,不会影响到你学业。”
陈寿年不好意思道:“那就放心……”
看看天色,已是月上柳梢头,沈默便问道:“晚上去哪里歇着?”
问之下,竟然都有去处。孙家兄弟去投奔在杭州当官叔父,陈寿年有个堂兄在城里,陶虞臣朝沈默眨眨眼道:“自有去处。”自然是去提学大人那里,给大家擦屁股。
陶虞臣学着沈默样子扬扬手道:“掌平平,五指三长两短。”登时引来片叫好。
老名士脸色涨红道:“第二联是:‘保叔塔,塔顶尖,尖如笔,笔写四海。’”
陶虞臣指那锦带桥,对他拱拱手,两手平摊,往上举道:“锦带桥,桥洞圆,圆似镜,镜照万国九州。”这次叫好声更响亮,老名士彻底无地自容,只能借尿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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绍兴生员番戏弄,让那些老名士十分难堪,但说好个对个,只能拿宁波府秀才出气。便想出个长对子,要让他们吃瘪,个更老名士咳嗽连连道:“寿比南山,山不老,老大人,人寿年丰,丰衣足食,食尽珍肴美味,位尊德大,大享荣华富贵,贵客早应到来,来之是理,理所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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