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直白细致:“吾在各地亲见,无论作战宿营,倭寇之小头目对下属,均可施以极严格之纪律管制,其同进共退,配合严密,远超军矣。若论倭寇为何每每以寡敌众,吾推其为第要素。”
写着写着,他又回到那个杀声震天夜晚……
汤克宽经验丰富,早就料到倭寇会乘夜色偷袭,他命令城上举火如昼,将城下照得亮如白昼。又命令各甲长手持铜锣,欸发现倭寇攻城,便敲响警锣,便全城齐呐喊,便铳炮络绎而发。
守城军民又以索悬木坠于城垛外,旦有登堞而上者,立即放松绳索,巨木轰然砸下,纵使倭寇身手再敏捷,也无法躲闪……砸完后再收紧绳索,又将巨木悬起,待贼再来时复用。
但这种巨木毕竟数量不足,还有许多地方无法顾及,便有悍不畏死真倭从各处蚁附而上。
汤将军已有严令在下,失垛而生还者战之!军民也拼命,他们用长篙将倭寇捅下去大半,甚至抱着立足未稳倭寇堕落城下而死。终于等到预备队上来,险险打退倭寇进攻。
见倭寇来攻时,多负门板以防矢石。汤克宽又令军民取来二百斤中大石,置于没有檑木城垛之上,专等倭寇攀墙过半,便推石下之,效果与檑木致。
军民浴血整夜,终于使徐海连夜拿下城墙想法化为泡影。之后进攻便日不如日,虽然他连杀数名头目也无可奈何。
有道是鼓作气、再而衰、三而竭,倭寇毕竟不是铁军队,三天后便登船扬帆,离开海盐,往乍浦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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