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汝夔却找不到合适人选,将这个黑锅传递下去,只好委屈背在背上。但去京营转圈回来,丁大人连上吊心都有……因为编制十四万人十二京营,算上老弱病残,还有不到五万人,其余九万多弟兄,却都只见其名不见其人。
丁尚书管着兵部,自然知道这九万弟兄不是集体开小差,而是被京营军官们吃掉……也就是传说中‘吃空额’。他只好哭丧着脸找严阁老,说千万别和鞑子打啊,不打咱们还是个可以唬人纸老虎,打可就露馅。
严阁老听也麻爪,沉吟半晌,终于缓缓下达指示:“们还可以和他们谈嘛。”
这个更加黑黑锅,只好由丁尚书继续背下去,他偷偷派人出城,向俺答说明来意:“开个价吧,怎才能滚蛋?”
俺答是个痛快人,很快回话道:“开放互市就滚蛋。”其实蒙古部落之所以百多年如日抢劫大明边疆,除不劳而获快感之外,还有个不容忽视原因,那就是他们除牛羊马匹,几乎什都缺……以至于他们打劫时看见菜刀铁锅,比金银珠宝还高兴。
顺气,就是打死奴婢都值。”
徐阶也砰砰磕头道:“陛下啊,切皆是臣等过失,臣愿意引咎辞职,承担切罪责,但求您千万保重龙体啊……”说着便摘下头顶梁冠,搁在边,把头紧紧地贴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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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痛痛快快发泄通,再经过他俩这番情真意切劝解,嘉靖皇帝气也消得差不多,他叹口气道:“徐阶,你不容易,朕是知道……这次鞑子包围京城,也全赖你应对得当,才没有失国体,朕是承你这个情……”
徐阶叩首于地,连称不敢……皇帝所说‘鞑子围京’,是指蒙古瓦剌部首领阿勒坦汗,率领数万骑兵,于九月里绕过形同虚设宣大防线,攻破京师门户蓟门,将北京城周边府县抢劫遍,然后在通州驻足,窥视着大明朝首都。
其实明朝人也不是受虐狂,早在百年前就开放互市,准许他们用马匹牛羊换取所需生活品,这本是件很好事情
不过阿勒坦汗,也就是俗称俺答,却没有攻击北京城,这不是因为他对大明友好,而是他兵太少……明朝百七十多年矢志不渝敌对态度,让蒙古部落始终处于物资匮乏恶劣生存环境下,再也无法恢复到他们祖先强盛程度,已经丧失攻取大明首都实力和豪气。
反观大明这边,自从成祖爷迁都北京,便直以首都为屏障,以天子守国门,用种强悍姿态,保护着身后中原和江南……虽然从土木堡之变,大明军力由盛转衰,但这种强硬却从没丧失过。
说句青皮无赖话,不就是打到北京来吗?咱们京城爷们早习惯……反正你又攻不破北京城,早晚还得回去。
不过人家嘉靖皇帝日夜勤修苦练,没有把五帝请来,倒把俺答这个丧门神给招来,虽然不甚害怕,但心里憋屈也就可想而知。他也知道这回指望不上三清道君,赶紧面命各地军队勤王,面把严嵩找来,让他全权负责,抓紧时间把那帮天杀赶走。
这个黑锅严阁老是万万不会背,他便赶紧找来兵部尚书丁汝夔,让他全权负责,抓紧时间把那帮天杀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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