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还用系列战力对比,指出明军目前战斗力正处于恢复阶段,想要达到倭寇水平,需要至少两年时间。而且重点介绍倭寇以海岛为基地、来去自如行动特点,还客观分析倭寇来源构成,十分隐晦暗示皇帝,想要彻底将其剿灭是十分困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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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里针落可闻。皇帝翻动纸张沙沙声,听起来十分清晰。
过很久很久,嘉靖才缓缓抬起头来,揉揉发涩眼睛……连午膳都没顾上吃,他终于看完长长十几万字,东南沿海切,仿佛都活灵活现展现在皇帝眼前,虽然还是满眼疮痍,但他内心却前所未有平静下来……之前长时间,bao躁不安,归根结底都源于他对这个国家失控。且怎也找不到解决之道。对于个控制欲极强、自视极高皇
“谁报告?”嘉靖帝饶有兴趣道。
“陛下您钦命浙江备倭巡察使,沈默沈拙言。”陆炳恭声道。
“什?沈默?”嘉靖帝已经淡忘自己心血来潮时任命,但那次与严阁老闹那个‘什沈默’笑话,却让他记忆犹新,所以听名字就什都想起来,微微颔首道:“朕让他写份东南军情禀报,就这点小事,怎到现在才呈上来?”
陆炳心里对沈默有想法,自然要帮他解释番:“陛下乃是天下之主,心怀山河,在您眼里小事儿,在臣子们眼里可就是不得大事。”
“哼,那就好。”嘉靖帝眉毛抖动道:“若非满朝皆是阳奉阴违、尸位素餐之辈,大明何至于被小小倭寇,给弄得焦头烂额?”
陆炳脸上阵发臊,他觉着自己就是其中代表,赶紧岔过话题道:“微臣来时翻下,厚厚摞呢,起码有十几万字,写得是井井有条,深入浅出,尤为可贵是,无论写到哪个方面,都有相关文武签字用印。这至少说明,其,他确实把浙江走遍;其二,他说法确实可信,不然也不可能有那多文武作证;其三……”说着呵呵笑道:“恭喜陛下,这真是个实心用事大才子啊。”
他说话时候,嘉靖皇帝在翻动沈默报告,闻言虽不置可否。但不由认真起来,看果然与往常看到那种模棱两可奏报大为不同,十分精确简明,让他可以不费心思明白作者想要表达意思。
而且沈默知道这时代人,普遍对数字不敏感,以至于很多官方文章上,不时出现什‘河宽千丈、楼高百丈’之类笑话。便特意用些简单易懂图表,将那些数量关系表示出来。使嘉靖略略翻,就感觉对东南解透彻许多。
嘉靖不是陆炳,对自己江山关心,远远胜过什张经、李天宠死活,严嵩、徐阶暗斗之类,所以他没有急着去找什王江泾大捷,而是仔细从头看这篇报告。
沈默说原来东南卫所早在成化年间就已经烂透。现在在战斗部队,都是*员们从浙江等地招募来民兵,想把这些人练出来也确实需要时间;原来倭寇领导者和主要力量,是些数典忘祖本国人,铤而走险与日本人勾结,这才造成十数万人大倭患……看来不是大明奈何不小日本,而是本国不法之徒在其中作祟啊,嘉靖帝如是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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