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求亲沈默。”沈默深吸口气道:“姓沈名默字拙言,曾与若菡共度难危,相互扶持,也因此缘定三生,已经是非君不嫁、非伊不娶。们原本已经约好,等她服阕之后,便请父亲上门提亲。谁知皇命难违,必须巡察浙江,又因倭寇围城,几经耽搁,结果几个月才回绍兴。这才听说邻县某位官人,已经用卑劣手段骗婚,想要把他家女儿许配给。”
唯恐殷老爷不让他说完,沈默急促再吸口气,赶紧接着道:“跟父亲说,他也说绝对不能负殷小姐,便面不再准备订婚仪式,面让赶紧去您家里请罪,谁知您已经离开绍兴……”
“不要紧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殷老爷笑着安慰道:“老人吗,还是希望子女好,只要你没有对不起人家闺女,相信他定会原谅你。”
沈默大喜道:“真得会原谅吗?”
“当然。”殷老爷呵呵笑道:“咱们相处也有段时间,抛去你前程啊,身世啊不提,单说你性格为人还是解,谁闺女跟你,福气大去,干嘛要为些许面子啊,义气啊,毁女儿生幸福呢。”
“如果换成是您,您也会原谅吗?”沈默定定望着他道。
殷老爷点头笑道:“当然,若是能有你这个光耀门庭好女婿,定是要乐得合不拢嘴!”
爷登时没胃口。但终归还是释然……像他这样各方面都出类拔萃适婚青年,提亲者肯定是踏破门槛,怎可能还没有定亲呢。
想到这,老头子不由酸酸道:“你那老丈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这好贤婿却要往外推。”
沈默摇头正色道:“岳父也是父,小侄不敢妄评。”
殷老爷听他对未来岳父这般尊敬,心里就更不是个味,便问道:“你们翁婿之间有何龃龉,若是方便话,不妨跟老夫说说,让老头子帮你出出主意。”心里却想道:‘能拆散最好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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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便见沈默撩衣袍,起身施以大礼道:“小婿给岳父大人请罪。”说完就俯身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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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沈默给自己跪下,殷老爷有些手足无措道:“贤侄,给下跪也没用,你得找你那老岳父去。”
沈默抬起头来,正色道:“您就是岳父,就是沈默沈拙言。”
“什?你不是裘芹吗?”殷老爷大吃惊道:“裘芹什时候变成沈默?”
沈默听叹口气,悠悠道:“是这回事儿,那岳父大人,误会学陈世美,看上人家官宦人家女儿,便背叛他女儿。”
“那你到底干没干陈世美那种事呢?”殷老爷问道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沈默两手摊,指天发誓道:“敢对天发誓,从没做过对不起他女儿事情,如有半句谎言,教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这誓言够重,殷老爷点头道:“看来你未来岳父是误会你。”说着呵呵道:“老叔是过来人,知道许多矛盾往往都是由误会产生,把误会解释清楚,矛盾就化解;你要是不解释,误会就会越来越深,矛盾也会越来越重。”
“可他能听解释吗?”沈默叹口气道:“那位老泰山性子急,身体又不好,听到名字就气不打处来,这让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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