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笑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晚点吃饭食欲好。”便与她步入这座飞檐重阁三层小楼。这座楼青黑小瓦,粉白檐脊,雅淡中透着纤巧,但想到所处位置,便可略略知其不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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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已快过饭点,酒楼中食客甚少,少几分喧闹,却多些安静气氛。谈恋爱人都愿意
沈默觉着自己比那个骑着青骢马阮公子,要硬上许多,也没有个极端重视门第丞相老爹。所以自己要比那阮公子幸福多,至少红颜知己来到身边,可以紧紧捉住她手,永远都不放开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就是这个意思。
两人路走,有柔情蜜意做伴,也不觉着累。直到将近晌午时,沈默才见殷小姐有些疲倦,便笑道:“中午,该寻处地方吃饭。”
殷小姐掩口笑道:“早等这句话。”
“为甚不早说呢?”沈默笑问道。
大造化大。”便很谦谦君子伸出手,笑道:“小生请小姐下车。”
“叫人家若菡。”殷小姐展颜笑,便扶着他手,款款下马车。
“若菡,你可以叫拙言。”沈默眯眼笑道,趁势握紧殷小姐玉手,让她抽也抽不回去。
殷小姐尝试几次,都徒劳无功,只好任由他握着,给他个美好白眼,小声道:“你不是好人。”
沈默嘿嘿笑道:“做好人就不能牵你手,所以不做好人。”牵着殷小姐柔软小手,阵阵销魂感觉便从掌心,他轻声道:“知道吗,这刻好像握住全世界。”
“先说总要掏钱请客。”殷小姐顽皮笑道:“人家出来不带分文,心里正尴尬着哩。”
沈默豪气道:“这个没问题,今天刚得笔款子,胆气正壮着呢。”要说脸皮厚度,他真得是无与伦比,拿着未来媳妇钱,去孝敬未来老丈人。再拿着未来老丈人钱,在未来媳妇面前充大款,这都不是借花献佛问题,简直堪比诸葛亮草船借箭。
殷小姐仿佛毫不知情,笑道:“那可要吃顿好。”说着青葱般手指戳着下巴,真认真思索起来。好会才,方才轻轻拍手,笑道:“雨来莼菜流船滑,春日鲈鱼坠钓肥。知道个好去处,那里莼菜鲈鱼羹乃是绝。”
两人便上车马,往码头边,换乘小船,去湖心亭,到那家位于湖心小岛上酒楼时,已经是未时。
殷小姐罩上面纱,从车厢里下来,连连抱歉道:“时激动,忘距离,可把大人给饿坏吧?”语气中欢愉成分,却要比歉疚还多。
殷小姐身心都酥麻,她终于鼓足勇气,反握住沈默大手,小声道:“也是……”
沈默大乐,他最是喜爱殷小姐这份落落大方大家气度,绝不似般富家千金那样扭捏造作,言不由衷……欲望挣扎在心底,眉头促成倒八字形,平添几道抬头纹。
像殷小姐这样虽自尊自爱却坦坦然,自自在。既然发自于心,便将其诵出于口。这让沈默怎能不如沐春风,怦然心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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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沿着林中小道,漫无目牵手走着,地上香草鲜艳美丽,坠落花瓣繁多绚烂。在这样环境中,与心爱人儿或呢喃私语,或安静漫步,就连四周空气,都仿佛被那月神之手轻挑细抹,渐然生香,无需饮,便让两颗心深深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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