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得喜相也是优点？”沈默不禁问道。
“那当然。”沈京点头道：“若是让人
看就心情不好，那还怎
谈判？”
“牵强附会。”沈默骂道，再看缺点那栏空着，奇怪道：“怎回事？怎没有呢？”
“没有就是没有。”沈京翻翻白眼道：“难道要
胡编乱造吗？”
沈默服气
，笑道：“就脸皮厚度来说，不如你。”
沈京见沈默没有口说死，便提起笔，抓耳挠腮写起来。
沈默又吩咐铁柱道：“给找点红花油，手肿。”
沈京歉意道：“可别影响考试啊。”
沈默没好气道：“考不上就和你块去日本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沈京呵呵笑道：“有你去肯定是马到成功
。”
七八个星天外，两三点雨山前，湖心小店轩窗边，高陵语惊拙言。
沈京阵激动慷慨陈词之后，沈默又张张嘴，想说点什，却又被他打断，高声道：“知道你要说什，无怪乎危险啊，回不来怎办啊？”重重锤下桌面，把杯盘都震起来，沈京大声道：“可不在乎，因为没有你读书本事，也没有长子打仗本事，要想出人头地，活出个人样来，就只有富贵险中求，就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！”
沈默苦笑声，想要说话，却被他再次打断道：“知道你要说什，你要说去国子监镀层金，回来也样当官。但你扪心自问，你瞧得起这样官吗？你听说这样出身*员，当过比县令还大官吗？”
沈默再要张嘴，沈京又要堵他道：“你……”却被沈默先狠狠锤桌子，发出‘咚’地声大响，把杯盘都震落到地上，用比沈京还大嗓门道：“你他娘还让人说话吗？！”
铁柱和侍卫们驱散围观众人，给斗鸡般两兄弟创造足够空间。
“
※※※
过刻钟时间，沈京写完，沈默拿过来看，便见好处栏写着：‘胡中丞允诺，事成之后，巡抚衙门七品官任挑选。到时候就算不是科场出身，也没人敢笑话什。’果然是胡宗宪风格，出手大方，下就把人砸晕。
再看坏处栏，写着‘最多是个死。’沈默骂道：“你倒是看得开。”
沈京嘿嘿笑道：“别说现在兵荒马乱，就是太平光景，也可能被烧死淹死病死。”说着正色道：“甭管你是帝王将相，早晚都得有那彻底解脱天，所以觉着死是最不可怕。”
“歪理。”沈默骂句，看下面优点栏写道：‘伶牙俐齿，随机应变，胆大心细，长相讨喜。’
沈京瞪着眼道：“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，你凭什说？”
沈默边揉着右手，边怒道：“他娘说不让你去吗？就你这熊样还去见王直，恐怕没见着就得挺尸！”
沈京这才声音转小道：“只要别劝，别把绑去见爹，你说什都行，打都可以。”
“还怕打坏手没法考试呢。”沈默骂声，坐下道：“你给坐下。”沈京乖乖坐下。
“拿纸笔。”沈默吩咐道，铁柱赶紧去拿纸拿笔，摆在桌上。沈默提起笔划个十字，把张白纸分成上下左右四等份道：“把你觉着去好处写在左上角，坏处写在右上角，自己优势写在左下角，劣势写在右下角。想到多少写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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