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贺瞪他眼道:“这是聘礼,少样都不行。”
沈默缩缩脖子,掀开个个用红绸盖着篮子,不由撇撇嘴道:“给就给点像样点呗,爹,你可真小气……竟弄些绿豆红枣,五谷杂粮来充数。”
沈贺这下怒,狠狠给他个,bao栗道:“韭麦不分兔崽子,大明朝有比你更高分低能解元郎吗?”
沈默赶紧捂
沈默点头道:“这事儿您说算,是怎都行。”
沈贺笑问道:“那你准备什时候完婚,后天跟亲家商量时候,也好有个主意。”
沈默想想道:“您意思呢?”
“当然是越快越好。”沈贺道:“按照往年惯例,十月底就得去北京赶考,这去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。你不把这事儿办利索,还得把人家若菡拖到什时候?”
沈默翻翻白眼道:“您这不很有主意吗?干吗还问什时候?”
被老爹紧紧地攥住胳膊。
沈默望向父亲,只见他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豪,眼睛似乎还有些发红。老头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己儿子,久久言不发,直到最后才重重点头道:“谦虚谨慎,别骄傲……”便松开沈默,把头别到边去,唯恐被儿子看到自己流泪。
沈默心说:‘这可以理解为,您老在夸吗?’他感觉身上和心里都是暖洋洋,好似比当初知道中解元还高兴。
沈贺偷偷把泪撇干,这才回过头来,拉着儿子手道:“走,陪老爹喝两盅去。”沈默心中苦笑道:‘老丈人让陪酒,大伯父也让陪酒,回到家里老爹又让陪,这都成三陪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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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你是尊重你,臭小子。”沈贺笑骂道:“咱们绍兴这边,般都是过完大礼,半个月到个月就完婚……”说着便在那寻思道:“想要办风光点,还是时间充分些好,那就下个月吧,在下月中旬挑个日子,你看如何?”
“说不好有用吗?”沈默撇撇嘴道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沈贺得意道:“就是将来中状元,也别忘咱俩谁是家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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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去告祭过祖先,沈贺便拉着儿子,在家里认真清点聘礼,沈默看那整整摆屋子东西,不由头大如斗道:“人家什没有,何必摆这个排场?”
春花至少还做对件事,那就是把厨子给留下,爷俩坐下,几个小菜便端上来。虽然色香味都无法与在卢园与西溪时菜肴相比,但爷俩吃是心境,而不是酒菜……就是搁盆茴香豆在这,俩人照样不亦乐乎。
事实上,沈贺本色不改,满桌子菜肴不吃,就捏他茴香豆。粒粒送到嘴里,就着小酒回味无穷,那股酸劲儿真让人看抓狂,好在沈默已经习惯,还觉着很有趣呢。
沈贺杯接杯地喝酒,与沈老爷借酒浇愁不同,他实在是快活,儿子中解元,过大礼,两桩大喜事连在起,搁谁谁都乐得睡不着觉。
喝到兴奋处,沈贺还哼起自编小曲道:“良辰美景正好天,便赏心乐事谁家院?谁家院呀沈家院,欢欢喜喜年年……”可见他中不举人,那都是有原因。
痛痛快快高兴阵子,沈贺才对沈默说起正事道:“赶明儿咱俩去给你爷爷奶奶上坟,让老人家高兴高兴,然后后天就去殷家下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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