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彻底明白
，是没法跟这小子斗嘴
，便不再说话，气急败坏对边上人吩咐道：“咱们走！”然后就听到脚步声，开门声，恭送声，屋里便安静下来。
※※※
虽然没动静，但沈默心里恐惧愈发浓重，他不知道要面对什
样命运，身子
阵阵打冷战。
为转移注意力，他挣扎着坐起来，决定先想想到底是什人在玩自己……
首先能把自己带到这儿人，只有陆炳或陆炳手下。先说陆炳，虽然觉着这位大特务头子，没必要如此脱裤子放屁，但沈默对上情内幕并不知晓，说不定人家想借机阴害严阁老呢，就像当年整黑材料告到仇鸾样，这都是说不准……
”
“那你为何帮胡宗宪隐瞒罪证？”李默沉声问道。
“胡宗宪何罪之有？
不知道。”沈默依旧摇头道：“只是恪守着为人为臣本分。”
那老者忍不住失笑道：“真是荒天下之大谬！你奉旨办案，却罔顾君父，私毁证据，妄图掩盖真相，这也叫为人臣子本分？”
“儿子本不本分，只有父亲说算；”沈默不卑不亢道：“臣子本不本分，只有圣上说算。”
如果假设陆炳本身不存在动机，那就是受人之托，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手下擅自做主……门口那校尉不是说陆都督进宫陪皇上修炼去？
至于受谁之托，沈默就更没法说，谁让严嵩树大招风，又名声不好呢？在京里大人们眼中，自己无疑是对付严党样利器，所以那些视严嵩如仇寇清流有这个动机，想取严嵩而代之李默也有可能；甚至做贼心虚严嵩党也有可能，还可能是别什势力……沈默不禁暗骂声：本以为浙江水就够浑，现在跟京城比，那叫个清澈见底啊！
不过无论如何，能有这个面子，搬动陆炳人不多，有必要拿自己问话人更少，想来想去，沈默觉着两个人可能性比较大……严嵩或者李默。从以往历史看，陆炳与严嵩是存在合作关系，而且两者之间，显然是严嵩地位更高些；而李默是陆炳老师，据说陆炳向来对其言听计从，所以两者都有这个面子。
至于沈默印象中别大人物，诸如徐阶、裕景二王之类，可能性应该不大。因为对徐阶来说，虽然与严阁别过阵苗头，但随着李默崛起，对徐阁老来说，必须要调整对严嵩策略……这时候斗倒严嵩话，只会让年纪比自己大，资格比自
“你……”老者被堵得愣愣，气道：“口气真不小，就凭个小小举人，也想见皇上？做梦去吧！”
“见不见，由皇上说算，别人都说不算。”经过最初惊慌，沈默已经冷静下来……对方如此藏头露尾，定然是顾忌重重，那就算气焰如何嚣张，也不可能持久，自己必须要守口如瓶，不漏破绽、不给机会，如此坚持下去就会有转机。
所以无论老者问什，他都个论调‘是忠于皇上’，至于其余，概不解答。
老者耐着性子问半天，无所获，脾气便上来，冷声道：“送你句：‘煮熟鸭子虽然嘴硬，却逃不过被撕碎吃掉命运’，既然你不愿合作，那就在这等死吧！”
沈默无所谓笑笑道：“煮熟鸭子有可能也是会飞走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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