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十三挠头想想道:“那就问问,那个……”
却被蓝道行摆手止住道:“不要说出来,说出来就显不出俺本事来。”
这下两人胃口便被吊起来,因为般起乩乩童都要求,求乩者先将要问问题或用口说出,或写在
“那怎可能?”蓝道行吹胡子瞪眼道:“俺出道二十年,请神上千次,还从没次失手呢,那次也不例外。”
“那是为什?”沈默笑道:“有个预测这准跟班,他应该很愿意才是。”
“问题就出在太准上!”蓝道行看看边上,再没有别人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把那小子难言之隐给测出来,他当时就跟翻脸。”
“什难言之隐?”沈默明知故问道。
“就是那个……”蓝道行说着伸出食指,先挺直,后弯曲道。
这是个最坏年代,这是个最好年代。
前者是对大明朝绝大多数人来说,建国百七十年来,从没如此煎熬难过;后者是对大明朝道士来说,建国百七十年来,从没如此风光过……
嘉靖皇帝是如此迷恋长生,如此宠爱道士,几乎将所有能给,都赏赐给三清门徒们。道士们所得隆恩重典,甚至要比之前百七十年总和都多,更是树立起邵元节和陶仲文这先后两代天师。
先位龙虎山上清宫道士邵元节,封天师,授礼部尚书衔,钦命总领道教,赐紫衣玉带,封妻荫子,父母皆受荣禄。现位接替他同门师弟陶仲文,更因为屡有大功,赐品服,封少师少傅少保,其荣耀已经到达人臣顶点。
榜样力量是无穷,在二位成功人士吸引下,无数人梦寐成为道士,已经是道士,梦寐成为第三位天师。于是无数人挤在各地道观门前,请求收纳门墙,从事道士这份十分有前途职业;无数道士离开自己道观,从各省聚集到北京,请求陶天师收纳门墙,成为天师接替人……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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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心事倾诉完毕,蓝道行也吃饱喝足,拍拍肚皮道:“得,看在你们请吃饭,又听倒苦水面子上,就免费给你们各起乩吧?这可是挥泪大酬宾啊,在山东,可是四十两银子次呢。”说着竟然从背上取出便携式沙盘乩笔,尽显专业风范。
沈默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,便对朱十三道:“十三哥,你先试试吧。”
朱十三笑道:“中。都可以问什?”
“家事国事,大事小事,皆可以求问。”蓝道行笑道。
而们蓝道行,便是怀揣着接替陶仲文梦想,从山东老家到京城,可到北京才知道这池水太深,这里能人太多,随便个道士都会好几门法术,他这个只会扶乩乡巴佬,登时相形见绌,根本入不陶天师……徒弟法眼,别说拜他老人家为师,就连给他当徒孙都不能。
无奈之下,他便想出曲线救国路子,准备通过陶仲文子孙上位,经过番费尽心机打探,他终于探听到陶天师唯孙子,长期眠花宿柳于勾栏胡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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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乎,俺就来,也顺利见到他。”蓝道行郁郁寡欢道:“起先他听说俺想跟他混,还是很高兴,直到他准备试试俺本事……”
“啊……那肯定是你失手吧?”朱十三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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