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大人呵呵笑道:“你呀你,这是第二次,你怎这冒失呢?”心说这家伙肯定考不中,考中也没个好名次。
沈默却没有闲心与他扯淡,再施礼道:“冲撞大人,学生万分抱歉,但今日有万不得已之事,请您海涵,学生改日再登门赔罪。”
“是马车太快,不对是……”那位小张大人眯眼望着他道:“看你印堂发青,青是忧思之色,可是有很重要人病?”
“是。”被看穿,沈默也不吃惊,他那脸哭丧样子,谁都能瞧出个端倪来。
天哪,你真要把若菡夺走吗?沈默只感觉五雷轰顶,天昏地暗,浑浑噩噩离开大都督府,在长安街上漫无目走着。唯救命稻草竟然没法指望,他现在举目无亲,求助都不知该找谁,怎办,怎办啊!!
“你不要命!”正在神思恍惚间,自己身子便被身后铁柱拉,不由自主地歪到边,但那声音却是前面人发出。
沈默茫然抬头,只见辆马车险之又险在身边停住,惊魂未定车夫,勒着马缰,正在破口大骂道:“长眼睛管喘气呢?怎都不看路,要是惊家大人,你吃罪起吗!”说着又换副口气回头问道:“大人,您没事吧?”
轿帘掀,个身穿六品官服,面如冠玉,眉目俊朗青年*员探出头来,皱眉道:“大清早咋呼什?还不看看碰到人没有。”
那车夫不情愿回过头来,嘟囔道:“连毛都没伤着!”
能全怪他们,若是此例开,上门求诊之人还不要踏破门槛?所以太医们是不会开这个口……”大夫们还没说完,却见沈默已经大步往外走去,便问道“您去哪?”
“请太医!”丢下三个硬邦邦字,沈默便出去。
大夫们面面相觑,都说这人疯……
沈默当然没疯,相反,在最初慌乱之后,他变得无比冷静,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乱,必须要保持清醒,不然若菡就真没救……他要去找陆炳,他知道这个奇怪特务头子,定会帮忙!
他出现在院子里时,东方已露鱼肚白。铁柱也是夜未眠,直守在外面,立刻牵马过来道:“大人,咱们去哪?”
那*员这时也下车,对沈默拱手道:“没有惊扰尊驾吧……”
沈默这才回过神来,定睛看,不由吃惊道:“张大人!”
“你认得?”那*员也吃惊,仔细端详沈默……虽然他形容憔悴,不及平时潇洒之万,好歹没有走样,加上那‘张大人’记性极好,双手拍道:“是你啊!”
“正是学生。”沈默施礼道。
却说这张大人是哪位,正是十天前,沈默进考场时,那位龙门官大人。
“大都督府。”沈默清清火辣辣嗓子,铁柱赶紧将水壶递上。
在这初春早晨,饮口清冽凉水,已经疲惫不堪身心便是震,沈默沉声道:“走吧。”
便带着铁柱,两人双马,行驶在清晨无人大街上,只留下串急促马蹄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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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大都督府前,却见府门紧闭,不管周围紧张兮兮暗探,沈默捶响大门,用百两银子才抑制住门子怒气,得到个令人沮丧消息……陆都督作为此次会试总监官,正在贡院里关禁闭呢,得下月阅卷结束才能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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