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严世蕃这下没脾气,掩口吐沫道:“那样会死得很惨……今年两次考察,们都不在范围之内,让李默眼看着抓不着,如果们还冒冒失失出头,他定不介意顺手把们收拾掉……不,是定会咬住们不放。”
“那该怎办?”严嵩微微扬头问道。
“装孙子……”严世蕃嘴角挤出三个字,小声道:“得装可怜,扮无辜,逆来顺受,让陛下起怜悯之心。”
“示弱还不够,还得示孤。”严嵩摇头道:“陛下最忌讳臣子拉帮结派,结党谋私。他李默不是说严嵩有党?他攻这长时间,可见有人替说过句话?见还击过,与他对着干吗?”说着冷笑声道:“严党之说,便不攻自破!只要陛下觉着没有传说中那厉害,自然不会再忌惮。”
严世蕃下子也思路清晰起来,双拳对道:“然后们再想法让皇帝忌惮李默,双方
年辛辛苦苦应得。”严世蕃委屈道:“从二十年前,陛下就甩手不管国政,全国两京十三省,兆亿子民民生,都得爹来主持,都得儿子来操持。”从几年前开始,老迈严嵩精力不济,已经无法应付繁重政务,便让严世蕃以侍奉老父名义,跟他起到内阁当值,带他处理大事小情,所以严世蕃才会有此说。
“你觉着委屈?”严嵩又好声长叹:“严世蕃觉得委屈,你们也觉得委屈。就只有那多钱不断买房子置地养女人,不觉得委屈?文华你在浙江到底干什?刮地三尺不说,二百万两军费,你能贪污半!这还不是最愚蠢!”
严嵩怒瞪着赵文华,吓得玉带缠身赵部堂双膝跪地,听干爹厉声训斥道:“蠢不可及是,你竟然把那些东西装二百大车,大摇大摆运进北京城来,你这是给送礼吗?你这是在给们严家挖坟,你知道吗!”气得老头子咳嗽连连,脸都涨灰白灰白。
严世蕃赶紧又是抚背又是喂水,还安慰道:“文华也是片孝心,再说都责备过他,咱就别拿这个说事儿。”
严嵩气涌上头,把推开严世蕃递到嘴边玉碗。‘当啷’声,在地上摔个粉碎,气喘吁吁地骂道:“你也不要装好人,若不是你贪得无厌,索贿紧迫,文华也不用刮得那急!!”
严世蕃讨好大个没趣,讪讪道:“您瞧,咱们说李默呢,咱们成没事找骂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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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日之因,得今日之果。”严嵩靠在椅背上,重重喘着粗气道:“当初李默发难,使劲浑身解数,虽然勉强保住文华,可陛下洞烛高照,什都知道……东南是陛下心腹大患,你们弄得那不像话,陛下怎可能不生气?怎可能不厌烦?”说着脸后怕道:“若不是胡宗宪他们争气,没有让倭寇再酿大祸,们就完,你知道,严世蕃?”
严世蕃聪明绝顶,只不过被‘老子天下第’狂妄自大蒙心窍,现在老爹说,登时幡然醒悟道:“您是说,陛下恨们闹得太不像话,所以才借李默手,整治们呢?”
“算你没有不可救药。”严嵩气息渐渐调匀,声音也缓和下来道:“大明朝是皇上,他言可定任何人生死,包括你爹。被皇帝恨上该怎办?继续闹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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