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世蕃胖脸
阵抽搐道：“原本儿子以为，已经摸透
皇帝
想法，可以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，看来确实是狂妄自大。”说着不寒而栗道：“他先是整死李默，让陆炳跟咱们彻底决裂，又把赵文华抄家，这分明是在告诉
们……山不容二虎啊。”
沈默天外飞仙般击，竟让素来算无遗策严家父子，陷入深刻反省与自批评中，如果让他知道这幕，肯定要暗爽很久。
阵令人沮丧讨论之后，严嵩有些意兴阑珊道：“这回就认栽吧，想办法跟文华说，让他把嘴巴闭紧，会想法保住他性命，然后让他回老家躲阵风头，等过几年，这事儿淡，再让他起复。”
“嗯。”严世蕃点头道：“会想办法。”
“还有。”严嵩道：“这次咱们弄巧成拙，把赵文华给评个等，现在可闹笑话，这事儿肯定会被那些人抓住不放，要早做处理，不然就被动。”
嵩问他怎
样，严世蕃不答反笑道：“哈哈哈……”那独特笑声浸满杀气，如同夜枭啼鸣，让人听不寒而栗。
也让严阁老极不舒服，拍椅子扶手道：“别笑，好好说话！”
严世蕃笑声戛然而止，但嘴仍然在颤着，连带着头和颈都在抖着，就像老人中风样，显然气得够呛。
严嵩问跟去严年发生什事，严年原原本本叙述遍。听完之后，严嵩长长叹口气道：“除掉李默，却彻底得罪陆炳，这买卖有些不划算……”
“得罪陆炳怎？”严世蕃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，竟跟他顶起来：“他也就是敢拿赵文华发泄，你让他冲着来，他有那个胆儿吗？！”
“只能把责任推到李本身上。”严世蕃苦涩道：“不过这样来，原先名单就得作废，咱们番辛苦可就付诸东流。”
“哎……”严嵩今天这都不知是第几次叹气：“当断则断，不然反受其乱。这次咱们确实是太贪功，整倒李默之后，应该过上段时间再清洗，那样才不会引起陛下反感。”
“说也没用。”严世蕃拍拍膝盖起身道：“咱们怎补救吧？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吧？”名单要是完全推翻，上榜可就是他们徐党人。
“扶起来。”严嵩沉吟半晌道：“去找徐阶。”
严世蕃依言扶着老爹起
“混账！”严嵩冷笑连道：“跟谁说话呢？”
严世蕃本来像头困兽在那里来回疾走，闻言只好站住，给他爹跪下道：“孩儿昏头，请爹爹责罚。”
“唉……”严嵩老来得子，又是这根独苗，自然宠溺很，叹口气道：“都四五十人，怎这沉不住气呢？”
“孩儿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严世蕃咬牙道：“文华给皇帝去南方抗倭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还推荐胡宗宪，告倒李时言，这大功劳，说废掉就废掉。这不是卸磨杀驴是什？”他如此愤怒，并不是因为什兄弟之情，而是种叫‘兔死狐悲、物伤其类’情绪在作祟。
严嵩对皇帝这出其不意击，也十分受伤，苍声叹道：“是啊，看来‘君心如铁，帝王无情’，这句话到什时候都不过时。”说着自嘲笑笑道：“亏还以为二十多年侍奉，应该让皇帝对有些不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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