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次京察虽亦不免有庇护同党之嫌,但总体而言,有条文可循,重在对*员称职与否考察,对于刚经过惊涛骇浪*员们来说,已经是再好不过结果。
而且在内阁次辅徐阶主持下,此次京察切都按制度办事,且有科道拾遗和科道互纠,使京察可维持大体,众人咸服。
徐阶也因为京察得力,晋升华盖殿大学士,加少师衔,赐蟒袍,与严阁老得以同样待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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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原本以为,此次京察没有自己什事儿,毕竟他才任官不到年,但在公布评价上等三十八人名单中,他却赫然看到‘内阁司直郎沈默’名字,这让仅得到二等张四维大呼没天理。
满地,惨烈无比!这就是赵文华留给个世界最后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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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现在,北京城里还无人知晓这惨烈幕。不过即使知道,也无暇去猜测其中内幕,因为与他们切身相关二次京察开始……
嘉靖三十五年九月二十三,嘉靖帝以兼掌吏部大学士李本,不悉部务,独断专行。既不与都察院商量,也不允许科道官插手,人独揽考察,难免出现‘赵文华名列上等’这样惹人笑话误判,故令李本停止反思,罚俸年,其所上两份名单悉数作废!
并由内阁次辅徐阶,会同新任吏部尚书吴鹏,都察院左都御史周延,三人共同进行京察。
不过张思维也只是说说而已,他长期浸*于内阁,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法则有很多,就是从没有‘公平’说,沈默但凡能如芝麻开花节节高,就定有他门道所在。
“你命可真好啊,拙言。”在笑闹完后,张四维不无感慨道:“先个掌吏部李阁老,是你老乡,把你扶上右中允;后个掌京察徐阁老,又是你座师,给你个金不换上等操评,你要不发达才真是没天理呢。”
张四维说没错,仅仅过三天,嘉靖帝召见沈默,并亲自宣布任命:‘外放右中允兼内阁司直郎沈默为苏州同知。’
沈默这下真有点晕,苏州是上府,比绍兴高级,所以知府是正四品,同知也是正五品……与中下等府知府同品,也就是说他在升右中允不到个月后,又连提两级……
‘半年里,连提三级,
嘉靖帝在任命三人重察谕旨中强调道:‘君子小人之辨,其几甚微。君子孤立寡合,未免取忤于俗,小人阿谀软熟,足以弥缝于人。考察大典要当辨心术之微,审是非之真,以为去留。毋分崇卑,毋间远迩,毋拘常数,毋追既往,及欲开陈事迹,昭示贤否。’
此乃嘉靖帝在这年里,从李默和赵文华闹出来是是非非中得到教训,可谓是箴言真意,当为后世遵从!
翌日,四品以上*员重新上表自陈,嘉靖或优诏褒答,或降调他用,个别令致仕闲住,几乎未有变动。
与此同时,三位大人主持考察五品以下京官。得老疾者二十五人,贪二人,罢软二人,不谨百零二人,浮躁浅露十九人,才力不及二十六人。随后科道拾遗又论罢十余人。
但朝中对此次京察反映很平淡,远没李本那次那多不平与义愤。主要原因是,这次嘉靖帝收回对四品以上大员审查权,而上次京察不论品位高低概听李本纠劾,可见上次是何等不公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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