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战兢兢等个月,唯恐砸这百年老店招牌和口碑。”沈鸿昌讲述道:“却惊讶地发现,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那糟糕,每天拿着白条来提酥饼客人寥寥可数,门面卖
他上午翻阅卷宗时,无意中发现近十年新增桥梁道路出资人中,赫然有沈鸿昌名字,此事说出来,效果是必杀性!
沈鸿昌听,大人连这事儿都知道,那肯定是把自己摸个底儿掉,那还有什好隐瞒呢?不由涕泪俱下叩首连连道:“请大人饶命,求大人救命,请大人饶命,求大人救命……”
沈默见诈唬奏效,也不再耍厉害,轻声道:“起来说话。”
沈鸿昌如闻仙音,用袖子擦擦鼻涕和泪水,站起身来,满脸哀求地望着府尊大人。
“你把你制作饼券动机和过程从实招来。”沈默让他坐下道:“让本官看看有没有线生机。”
笑道:“不见得吧?”
沈鸿昌面色紧,心里咚咚打鼓,强装镇定道:“小人才疏学浅,就像茶壶里煮饺子,明明肚里有,却倒不出来。”
“才疏学浅?”沈默笑声转冷,紧盯着沈鸿昌道:“这话可不信,个能创造出‘酥饼券’,挣未来钱天才,怎会是才疏学浅呢?”
“这个……”沈鸿昌额头见汗。
沈默趁势逼迫道:“你也不是讲不出来,你是不敢讲!因为你自己都害怕,说对吗?”双眼如利剑般,盯得沈鸿昌动都不敢动。
沈鸿昌虽然无比精明,但面对着翻手之间就可以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府尊大人,还是没有点反抗能力……这与智慧无关,纯属地位悬殊造成。
深吸口气,整理下纷乱思路,他将自己卖饼券经历,向大人细细道来:
万福记酥饼店,可以追溯到大明未建立年代,已经有百八十多年历史,因为用料考究,制法独到,从开业伊始,就深受苏州人欢迎,如今已经成为老百姓生活中,不可分割部分。
传到沈鸿昌这代时,万福记名声已经不限于苏州城,连扬州、应天、松江都有人慕名而来。按说远近闻名是好事儿,可每天店门口都排起望不到尾长队,店里开足马力生产仍是供不应求。
不仅如此,还经常有官府和大户插队下大订单,单就足够万福记忙上几天,门面生意自然就照顾不。有钱有势大佬当然得罪不起,但是散客也是不能随意怠慢。为不让散客空跑趟……当然也是为多赚点钱,沈鸿昌情急之下,在收取散客定金之后打下白条,允诺在某日以后定交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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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似是而非逼问,给当事人极大压力,在沈鸿昌听来,分明是对方已经摸清自己全部底细,后背片汗水道:“大人明鉴,小人只是个安分守己商人,从不缺斤短两,也不坑蒙拐骗,承受不起您责难啊。”
“事到临头,你还想抵赖?”沈默冷笑声道:“其实本官已经知道你所卖饼券,已经远远超出生产能力,现在就可以用欺诈罪查封你店铺,三木之下什都能问出来!”
沈鸿昌如遭雷击,不由双膝软,跪倒在地。
沈默怜悯望着他,放缓语气道:“之所以不这样做,是看在你往昔修桥铺路善举,不愿将你逼上绝路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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