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菡怕他气闷，小声道：“各行各
切口，要是不会说话，对方就不把你当自己人，会很麻烦。”
沈默点头笑道：“这
知道。”说着有些担心道：“待会若还是满嘴行话，岂不抓瞎？”
“不会。”若菡给他安心眼神道：“跟他们说明你是‘外行’，就会改白话
。”
沈默这才放下心来，打量着这十分宽敞漕帮大厅，
如门脸般简朴，除当中香案，堂下两遛交椅，就只有墙上那幅画像，和副对联。
画像上是个凶悍和尚，袒胸露乳、胡须胸毛都很浓密，还反手拿着月牙铲，沈默心说这是鲁智深吗？当然他不是毛头小子，不会随便胡说八道。
“全凭贤弟做主。”沈默嘿嘿笑道：“愚兄就跟着看个热闹吧。”
若菡给他个美好白眼，小声道：“最后还是得当家做主。”
说笑着到漕帮大门口，粉墙黑门，青砖铺地，不见丝毫张扬，但觉简约肃穆。门口站着两个穿短褂壮汉，看到两人仪表不凡，不敢怠慢，双手抱拳道：“朋友，有何贵干？”
若菡拱手朗声道：“两位请，兄弟赴马五爷约。”
“哪个马五爷？”个壮汉问道。
在马车上，若菡将筹划细细讲与沈默，沈默笑道：“你这意思，是待会儿让撑场子？”
“当然。”若菡掩口笑道：“男主外，女主内，人家躲在背后出出主意就行，可没有冲锋陷阵能耐。”
沈默知道她非不能，只是不愿抢自己风头，笑笑道：“还是起上阵吧。”
若菡甜甜笑道：“遵命。”
※※※
若菡见他在看那画像，小声为他解说道：“这是达摩祖师，漕帮弟兄供奉祖师爷。”
沈默暗暗伸下舌头，点点头表示知道，再看画轴两侧素白对联，赫然写着‘凡事百善孝为先；慷慨好义其本善。’两行字，将个以‘忠孝节义’为核心凝聚力江湖帮派，十分光鲜刻画出来。
※※※
正在看那副对联，阵爽朗笑声从堂后传来
“三只眼，水上飞，华亭青浦遮半天！”若菡道。
“敢问您老？”壮汉动容问道。
“承继前业，人衍家富。”若菡道。
两个壮汉对视眼，个转身进去禀报，另个请两位进去大厅吃茶。
沈默各行各业都有‘春点’，也就是杨子荣跟座山雕说那种黑话，有遮人耳目意思，也有故弄玄虚，分辨同类目，不过对他来说，都像外文样，听不懂只好装哑巴。
下车时，若菡已经换成与沈默样装束，都头戴方巾，身穿直裰，脚踏粉底黛靴。只不过沈默直裰是宝蓝夹纱，她则是月白色，两人并肩走在起，真似那对相携出游同窗好友！
若菡装模作样朝沈默拱手道：“沈兄请。”
“贤弟请。”沈默也似模似样地点点头，与她让下，两人便起往松江漕帮堂口走去。
走在路上，沈默不禁暗暗比较下，发现自己媳妇穿起男装来，好看是好看，当真称得上是面如冠玉、目似朗星，但没有那‘陆绩’高挑身材，因而神采气度上还是要略逊筹。
正在胡思乱想间，听若菡轻声道：“待会到，千万悠着点，漕帮规矩道道太多，不知哪句就惹到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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