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继光心里也不好受,大为悔恨道:“夫人,都是不好,你别伤心。”便想起身安慰安慰她,给她个坚实胸膛,却发现自己还被骑着,只好小声道:“你能让起来吗?”
戚夫人侧身,便从他身上下来,跪坐在地上,小声抽泣起来,月光投下,清冷色调更添凄婉,让戚继光大为不忍,起身去揽住夫人肩膀,却被戚夫人挣扎,打开手。
但他并不气馁,再次去抱她,又被弹开……
戚继光只好使出全身力气,猛把将她抱住,戚夫人几经挣扎,也没法将他弹开,便擂鼓似捶他后背。戚继光强忍着痛道:“你打吧,给你出气……”他夫人动作却渐渐软弱无力下来,紧紧抱着他脖子,无助痛哭起来。
戚继光轻轻拍打着她后背,小声安慰着,耳边除哭声,似乎还有听她含糊道:“别再伤,受不,求求你……”
”戚继光吭哧半天道:“刀剑无眼,若是伤你……或者,都是不好。”
“随便。”戚夫人哼声,便拉开架势道:“别磨蹭!”
戚继光心中无奈地叹口气,暗道:‘摊上这个野蛮媳妇,正是人生不幸啊。’只好不情不愿上台,也摆开架势,道:“意思意思就行,别真打啊……”
事实上,人生更不幸是,摊上个你打不过野蛮媳妇……
刻钟后,戚继光被压在地上大叫道:“莫打,莫打,认输还不行……”
戚继光心酸,险些也流下泪来。
※※※
当然戚家内部事儿,不足为外人倒哉,外人也无从知晓。第二天,魁伟英挺戚将军还是如往常,雄赳赳气昂昂出城训练去,生活也依旧继续……
转眼半个月过去,沈默给下面人假期全部结束,下阶段工作正式启动。沈默召集众人在老地方开场誓师大会,宣布将三个衙门人力物力再次整合,分成开埠与治水两大委员会,前者负责筹建市舶司,以及开埠事宜,由他亲自挂帅,王用汲辅之;后者负责吴淞江疏浚工作,由海瑞挂帅,归有光辅之……其实沈默是想以归有光为主,但归有光主动让贤,说论起管理海瑞超他远矣,自己还是做些统筹工作吧。
誓师大会很短暂,宣布各自委员会目标
戚夫人骑在他身上,依旧猛捶,怒道:“这次不把你打开瓢,你就不知道谁该怕谁。”
“别打脸,至少别打脸啊,明天还得见人呢……”戚继光抱着头,哀求道:“大人不记小人过,你就原谅这回吧?”
戚夫人虽然武艺高超,但毕竟是个女子,打着打着便累,改为揪住戚继光耳朵,拧成麻花状道:“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。”
“不敢,不敢,打死也不敢。”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,戚继光连声告饶道。
“是原先就不能生吗?”见他告饶,戚夫人气也消不少,悲戚之情却油然而生道:“两个儿子都夭折,知道你心疼,可身上掉下来肉,比你更心疼,可不想让你戚家绝后,才咬着牙怀上第三个,结果心情郁积,动胎气,结果孩子没保住,也……没法再生育……”说着说着,悲从中来,掩面呜呜哭道:“不想有个孩子吗?做梦都想有人管叫妈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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