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若菡
决定，沈默是举双手赞成，因为他开埠之后，各地银钱往来必然密切，有这样
家可以汇兑票号，会使商人们成本与风险都大大降低，无疑更加有利于市舶司繁荣。
可以说，沈默已经将能做全部做
，除吴淞江水道仍然狭窄外……但他也已拨款派人去疏浚，估计明年这时候，就该彻底通常吧……不过事业初举，也不可能有多大规模船队进出，现在又是丰水期，直到十月，海船还是可以勉强出入。
所以王用汲说：“现在是万事俱备，只欠东风啊！”这东风不是指吴淞江，而是个人。
那就是王直，非得这位海霸王回应，那些佛郎机、西班牙、波斯、日本等地商人才敢出现在江浙闽粤海面上。这是大明朝悲哀，但也是现实，必须承认并正视，才能有机会改变它。
“毛海峰已经去三个月吧。”沈默轻声问道：“就算他再磨蹭，也该回来吧？”
，成本和风险都将大降。
其实这道理，若菡几年前就想明白，只是时机不成熟，尤其是没有合适保护伞，所以迟迟没有动作。
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，若是不动，更待何时？所以她主动承担起票号这块，先统合，然后在临近发达府城试运行，如果效果好，再推广到更远、更多地方。
当然若菡是不会抛头露面，她采用当年在娘家时，常用掌柜聘任制。由她挑选出业务熟练，通晓人情人选，派赴各地独当面。这些掌柜人选经确定，经过最初培训后，她便任其行事，约定平时概不过问，只是到结账时，方听取其汇报，最后双方分红取利，确定是否继续聘任这位掌柜。
不过她也算久经商海，自然不会真不管不问，她还会挑选忠诚踏实人选，充任各地账房，负责管理监督账目，并每月向她递送账册抄本。与很少挪窝掌柜不同，账房在地只年，然后便对调轮换，以保持其独立性，就像朝廷巡按御史样。
“嗯。”王用汲点头道：“按说早该有信。”
“那为什
没有呢？”沈默挠头道：“
这还故意慢悠悠进行，结果还是得等他？”说着不无恼火道：“时间长，市舶司信誉何在？本官颜面何在？”
“那也没办法啊。”王用汲苦涩道：“日本那远，咱们根本不知道情况，只能这被动地等着。”
沈默也知道，自己已经将可控全做完，剩下不可控，只能这样等着，无奈地点点头，道：“那就先歇着吧。”
但
她还规定掌柜空缺，将优先从账房中选出，这无疑将账房们积极性大大提高……就盼着将掌柜搞下来，自己好上位，虽然并不是谁揭发谁顶替，但只有搞下来才有机会，所以还是得大搞特搞。
而且不同地方账目，之间其实是有千丝万缕联系，经验丰富之人相互印证推敲，就能辨别出其中有没有问题。
对于若菡来说，她从十五岁起，就已经习惯这种方式，所以同样本账册，她总能从中看到比别人更多东西，谁也别想骗她。
就凭这三招，她便优哉游哉于府衙后花园，牢牢掌控着‘汇联’。只是除最上层几家大户之外，几乎没人知道苏州金融之王，其实是个妙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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