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查不知道，
查吓跳。”祝乾寿咋舌道：“如果按照大人
标准，直接拥有加间接控制，共计有五万七千亩良田，其中大部分都是最肥厚江田，占全县江田半。另有当铺两家，其中家就是徐五开；还有专放印子钱票局，以及绸缎庄、生药铺，甚至还有妓院、赌馆，林林总总加起来，得占本县半
。”
沈默忍不住揶揄道：“你可得小心点，不然哪天觉醒来，县衙都成人家。”
祝乾寿臊得满脸通红道：“大人，投献分两种，自献和妄献，后者还好说，前者根本就不为外人所知，切都是私下进行，若不是下官百般打探，这点情况也无从知晓。”
“你别在意，
是开玩笑。”沈默呵呵笑道：“对，你刚才问什
问题？”
“徐五问题。”祝乾寿道：“抓还是不抓？”
管是直接拥有，还是间接控制，都给查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祝乾寿沉声应下。
※※※
次荡气回肠‘粮食战争’，让江浙官场都知道沈默能量，祝乾寿个小小知县，绝对不敢和自己顶头上司作对，从苏州回来后，便开始着手调查。
如今已经过去半个多月，两个任务都有端倪，他看看海瑞和归有光，两人便知机走开。待他俩走远，祝乾寿才道：“先说那个案子，确有其事！”
“好，现在给你答案。”沈默点点头，吐出个字道：“抓。”
“大人，恕下官冒昧，徐五可是徐家人，他们家人喜欢抱成团……”祝乾寿道：“其实都是些后来依附于徐家小人，比如那个徐五，又有朱堂改名徐堂，沈信改名徐信，王忠改名徐忠，沈究学改名徐究学，都充作徐府家人，号称昆山五虎，仗着徐家权势为非作歹、欺行霸市，却处处以阁老家人自居……而且出事，徐家三公子也确实会管，所以他们便益发张狂起来，令人徒呼奈何。”
又想起什似道：“今天那个带头闹事秀才，就是徐究学儿子徐清之，所以怀疑，这次事情，也跟五虎有关。”说着语重心长道：“所以请大人三思而后行，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“很好，你确实用心。”沈默点头赞许句，便话锋转道：“但是该抓还是要抓。”便淡淡笑道：“你又不是因为‘江田’事情抓他，而是因为魏老汉案子，只要抓住这
“嗬……”沈默发出声意义莫名叹息，点头道：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怕动静太大，打草惊蛇，下官乔装到那魏有田村里，说是他亲戚，打听几个人，都说分毫不差，确实有人打死魏有田二儿子，抓走另外两个。”祝乾寿也叹口气，羞愧道：“他们都说，那天确实昆山巡检司人来……那些人时常下乡骚扰百姓，他们不会认错。”说着似乎有些庆幸道：“但打死人和抓走人，并不是巡检司人，而是与他们同来另伙人……怀疑是徐五兄弟。”
沈默没有发表任何评论，道：“后来呢？”
“没有后来。”祝乾寿摇头道：“因为怕打草惊蛇，所以暂时没有处置巡检司人，正打算请示大人，下步要不要抓捕徐五呢？”
“先说第二件事吧。”沈默轻声道：“徐家在昆山到底有多大产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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