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静师太红着脸道:“施主先放开则个。”
沈默赶紧松开,在袍子上擦擦手道:“不好意思,激动过度。”
水静大师对他擦手动作很感冒,心说:‘有那脏?’不过出家人总是慈悲为怀,能体谅他现在欣喜若狂,四六不靠,单掌竖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无需太过紧张,贫尼会时刻关注夫人。”
“那,那要准备什吗?”沈默紧张兮兮
若菡红着脸嗫喏半天,如蚊鸣般哼哼出三个字来,沈默听得糊涂道:“你怎?”便将耳朵凑在她香唇边,道:“大声点。”
若菡又说遍,这下他听明白,还傻咧咧重复道:“你有?有什?”
“傻样……”若菡伸出纤纤玉指,戳下他脑门道:“还状元呢!”
沈默没有被戳醒,反而被施定身法般,木呆呆地动不动。
过许久,静谧夜空,被声狼嚎划破道:“你有,你是说你有吗?”
把毛海峰安顿好,又给他接风洗尘,沈默惦记着妻子,便在席上准备最烈酒,稍稍耍个障眼法,便把毛海峰喝趴下,让人把喝高客人送去客房,自己则急匆匆赶回后院去。
院子里静悄悄,只有北屋还亮着灯,沈默心中发紧,便急匆匆进去,掀帘子,就看见若菡与柔娘坐在床边,脑袋凑在起,不知在嘀咕着什。
见他进来,柔娘便站起来,若菡也要起来,却被柔娘按住道:“夫人,小心身子。”
听这话,沈默本来放下心,下又提起来道:“怎?请水静大师看过?她说什来着?”
柔娘看看若菡,吐吐舌头道:“奴婢不知道,您还是问夫人吧。”便掩嘴笑着离开,只是谁都没看见,她笑容里那丝丝酸涩。走到门口时,借着掀门帘机会,偷偷回头望眼,只见沈默已经坐在床边,对若菡问长问短,她眼圈终于红。
※※※
经那位水静大师看过,若菡不是害病,而是害喜。换言之,再过九个月,沈默就要当爹!
沈默快要兴奋坏,他上辈子三十还没结婚,所以从来没有过自己孩子,现在最爱人儿,要给他生个他娃,那种幸福感觉,可以让他忘记尊严,不分时间场合傻笑,甚至比连中六元还兴奋。
兴奋过后,便是数倍紧张,因为若菡去年才害过场大病,虽然现在似乎已经痊愈,但怀胎十月可是件极折磨人事情,尤其是若菡这种第次,在最初几个月,就好比上刑般难受,且十分危险。
听那水静师太如是说,沈默唬得手心直冒汗,往常从容淡定全都抛到九霄云外,抓着老尼姑胳膊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?!”
赶紧放下帘子,深吸口气,她便已经面色如常,不让任何人看到眼里羡慕。
屋里小夫妻,两耳不闻帘外事,心只在彼此身。
“到底怎,你快说呀!”沈默如何追问,若菡总是笑而不答,把他急得抓耳挠腮,只好亮出绝招,双手成爪道:“再不招来,就大刑伺候!”若菡是最怕痒,每到此时总会投降。
这次也不例外,她紧张缩缩身子,护住小腹道:“招,招,千万别呵痒……”
“那要看你表现!”沈默嘿嘿笑道:“快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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