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
？”沈默突然抬起头，斜瞄着她道：“你说谁不行？”
“奴家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苏雪郁闷道：“大人请歇息着，小女子先行告退。”
“你不能走！”沈默突然拍
下桌子道：“你走谁陪
们喝酒？”
“再给您把姑娘们叫回来。”苏雪轻咬着下唇道，那不愿
模样，让毛海峰这等粗人看，都忍不住道：“她不愿意就算吧。”
沈默斜着眼盯苏姑娘半晌，看得她后背发毛，尔后才缓缓点头道：“消失吧……”
“大爷，还没完呢……”妓女们撒娇道，也不知是酒没喝完，还是戏没看完，不过从她们直盯着苏雪姑娘目光推断，应该是后者居多。
“他奶奶，都滚蛋！”沈默醉，毛海峰尽显粗,bao本色，把银票往其中个姑娘胸前塞，便挥舞着双手，赶鸭子似全撵出去……
“奶奶，姐儿想看大爷戏，没天理！”气哼哼关上门后，毛海峰转身小跑进屋，回来继续看热闹。
※※※
等他进去时，那苏雪姑娘已经要走，毛海峰赶紧挽留道：“怎
没坐会儿就要走呢？”
苏雪姑娘进去听荷小筑水阁，见到满室杯盘狼藉，脂粉香腻，与寻常狎妓地方无异。
沈默已经喝高，见有个白衣女子进来，醉眼迷离道：“海峰兄，太客气，怎又找个？”
水阁里众人，能听到卡啦卡啦碎裂声，那是苏雪心中，个崇高偶像破灭……其实大多数时候，笼罩在‘头号状元’光环下沈默，都不得不扮演个大众偶像角色，现在能见到他层层伪装下另面，该是何其幸哉啊？
只是苏雪姑娘不这样以为，她失望暗叹声，低敛裙裾，轻声道：“小女子苏雪，您还记得吗？”她知道*员来这种地方，最怕被道破身份，所以含糊称谓。
“苏……雪？”沈默咋舌道：“苏州不下雪啊……”
‘消失吧？’虽然遣词怪些，但好歹能听明白，苏姑娘终是松口气，却突然想起那人命令，暗度道：‘若是这早回去，难免被他非难，却还要磨蹭片刻。’可要怎拖延时间呢
“沈大人醉。”苏雪向他福福道：“奴家还是改天讨教吧。”
“讨教什？”毛海峰好奇问道：“对，你说自己是债主，沈大人欠你什？人还是情……”
苏雪低下头，以掩盖面上不快，轻声道：“当日沈大人曾经答应奴家，要给填首曲子，贵人事忙，小女子也不好催扰。”
“嗯，不错，沈大人确实挺忙。”毛海峰深有同感道。
“听说沈大人来，奴家便赶紧过来，本想死皮赖脸也要求首出来。”苏雪说着，回头看看醉得胡言乱语沈默，轻叹声道：“今次看来是不行。”
“小女子是说，叫苏雪……”饶是走冷冻路线，苏姑娘还是额头见汗。
“你叫苏州下雪，苏州就下雪？”沈默撇撇嘴道：“真有那本事，就该叫王母娘娘。”
看来是真高，满屋子人都暗暗叹息道：‘这真是驴唇不对马嘴……’
三尺顶不住，小声凑到毛海峰耳边道：“大人体面要顾及。”
看热闹毛海峰这才反应过来，对原先陪酒和伴奏，现在却在看热闹那伙小娘们道：“都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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