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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县令只好苦笑道:“跟你去看看。”
两人便点齐衙役,匆匆往驿站赶去,路上祝乾寿还是在不停地劝说,快到地头时,海瑞才终于道:“你放心,左思右想,已经想出条妙计,既能严惩胡公子,又能向上峰交代。”
“真吗?”祝乾寿将信将疑道。
“真假不,交给好。”海瑞便当先进驿站,便见院子里明火执仗,那花花公子正坐在椅子上,指手画脚骂人打人,把那驿丞打得已经不成人形。
‘还有没有王法!’海瑞这火‘噌’得就起来,喝令衙役:“给把恶棍拿下!”
调转船头,往松江方向去。因为出门已经不早,等到天黑时,才到昆山地界。
胡宁这种大少爷,自然不愿在船上过夜,便带着干手下,下船去找驿馆住。
因是憋肚子气,他便发泄在可怜昆山驿,不是嫌驿站对他伙怠慢,就是嫌饭菜做得难吃,横挑鼻子竖挑眼,纯粹就是找事儿。
驿丞赔笑道:“昆山穷地方,比不得别处,大爷请将就吧。”
胡宁便说对方瞧不起自己,跟班们也是存心想从这里找回平衡,竟把那驿丞捆绑起来,倒吊在树上用柳条蘸水抽打。
有道是将是兵之胆,跟着海瑞官差,面对豪强时,从来就不缺乏勇气,呼啦声扑上去,将干恶棍打倒在地。胡公子看,气得三佛出世、五佛升天,心说:‘反反,沈默敢虐也就忍,怎个小小县令,也不把放在眼里?’便气愤大喊大叫道:“本公子是堂堂胡总督儿子,你们要干什?”
海瑞听也怒,沉声道:“哪里冒出来恶棍?狗胆包天竞敢冒充部堂大人儿子?败坏部堂大人名声!”说着朝南边拱拱手道:“前日部堂大人还巡视昆山吴淞江,再三嘱咐们,要禁止铺张浪费,招待过往*员务必节俭!”说着不由动情道:“总督大人真是个体恤民情好官,是辈为官楷模!”
说着怒目而视着胡公子道:“而你这个花花公子带着这多爪牙,这多箱子,还横行霸道,行凶打人,部堂大人怎会有你这种儿子?你给部堂大人儿子提鞋都不配!”却跟沈默点子,不谋而合。
胡宁下有些懵,心说今天怎都说不是爹儿子,难道是捡来不成?
看他有些愣神,海瑞厉声道:“看吧,果然露馅!分明是个冒牌货嘛!打着胡公子旗号招摇撞骗,给部堂大人脸上抹黑!如此刁徒,必须重重惩罚!”
驿卒们慌忙跑到县衙禀告,当时海瑞正与祝乾寿讨论河务,闻讯义愤填膺,拍案而起道:“早听说这胡公子飞鹰走狗,横行霸道,今天可要好生整治番!”
祝乾寿虽然也很生气,但他已经被沈默搓揉怕,现在凡事都三思而后行,便出声:“那位老子可是咱们东南总督,知府大人顶头上司。治他固然痛快,可胡总督定然会觉着们打狗欺主,会给知府大人带来麻烦。”
“麻烦?”海瑞道:“沈大人到哪不是身麻烦,还差这点。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啊。”祝乾寿依旧劝道:“还是少惹麻烦好。”
海瑞大手挥道:“交给好,你别管。”他现在是五品同知,自然能管住祝乾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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