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。”长子点头道：“你也
定会生儿子
。”两人这才和和美美碰
杯。
“你要是生闺女呢？”长子问道。
“便宜你家臭小子。”沈默摆摆手道：“你这家伙，还不吃亏呢！”
长子这才心满意足，笑着不说话。
※※※
“
四月初。”长子夹筷子菜，很淡定道。
沈默嘴巴下子张得老大，不由失声道：“不可能吧？你六月份才结婚。”
“首发命中！”长子顾盼自雄道。
“你厉害……”沈默泄气道，说着又高兴起来道：“太好咱们结个儿女亲家吧。”
“你是文官，是武官。”长子有些黯然道：“不怕人家非议？”
子呵呵笑道。两人动作虽然没有以前热烈，目光中感情却更深沉馥郁，这就是男人间久而弥坚友情。
短暂寒暄后，沈默知道他会跟着巴达维回去，换言之，连在苏州过夜都不能，赶紧拉着长子回去家里，让若菡出来相见，让柔娘炒几个好菜去。
伯伯、弟妹见过之后，夫妻俩便把长子引到内间，若菡挺着明显凸起肚子，带着丫鬟、老妈子亲来照料，即使胡宗宪来，也没得过这种待遇。
长子自然十分感动，却也不敢劳驾弟妹，这时候方桌上已摆下四个冷盘，两副杯筷，等他们坐下，若菡用块洁净手巾，裹着把酒壶来替他们斟酒，长子便慌忙逊谢，口中连称：“赶紧歇着吧，千万不要忙。”
“夫人。”沈默笑道：“你敬兄弟酒，就先进屋歇着吧，免得兄弟多礼，反而拘束。”
喝阵子，把家长里短都说完，沈默轻声问道：“听说俞将军日子很不好过？”
“是啊。”长子跟他也不保密，点头道：“还不是水军闹得吗？将军希望御敌于国门之外，全力以赴发展水军，可造船太费钱，个地方船厂根本负担不起，只能分散到各沿海府县去，结果造出来船五花八门，千奇百怪，根本不能形成战力。们将军便反复上书大帅，申请能把江浙闽
“文官武将有区别吗？”沈默瞪大眼睛道：“当然也是有。”说着指指自己胸前，又指指长子胸前‘黑熊’补子道：“这是个飞禽，你那是个走兽，咱俩合起来就是禽兽，谁也不比谁高贵。”
饶是长子不动如山，也不禁失笑道：“还真是这
回事儿。”
“所以说，将来你闺女跟小子，那是天造地设对。”沈默举杯道：“来，亲家，咱们干个。”
长子却不跟他碰杯，道：“会生儿子，如果结亲话，也该是娶你闺女。”
“你这人还是这死心眼。”沈默笑骂道：“你早晚会生闺女吧？就算是杨继业，还有八姐九妹来着。”
若菡边敬酒边笑道：“伯伯下次来，定要带着嫂嫂，们女人好有个说话。”长子夏天已经成亲，是他爹手操办，沈默还抽空回去参加他婚礼呢。见过新娘子，是个文静秀气女孩，新婚燕尔之后，便留在绍兴照顾公婆，却没跟在长子身边。
长子憨笑声道：“知道。”喝酒，若菡便出去，只留下侍候。
待她走，沈默便眉飞色舞道：“厉害吧？”
“几月生？”长子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“明年四月底。”沈默嘿嘿笑道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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