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阿嬷、阿姆、阿爸、大姐、二姐和阿囡。”阿囡便掐着指头算道：“
共六个人。”
沈默下子就喜欢上这小娃娃
，开心笑道：“真是个乖孩子。”便捧着糖，让小女孩数出六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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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、二、三、四、五…
长洲县
后衙里，已经没那些难民窟，随着难民们纷纷就业，能够自食其力，他们都把家搬出去，不愿意再给海老爷抹黑。
院子里敞亮多，只有几个大小女孩在玩，见到有生人进来，大女孩们赶紧往回走去，最小女娃却站在那，好奇地望着沈默，她也就是四五岁，穿身朴素小布袄，梳着羊角辫，长得很可爱，就是有点瘦。
沈默现在特喜欢孩子，走过去弯下腰道：“你叫什
名字？”进才发现，这孩子真是太瘦。
“阿囡。”小女娃背着小手道：“你呢？”
沈默不由哈哈大笑，摸摸她小脑袋，道：“
叫沈默，你得叫沈叔叔。”
沾光；第三条，全国各地商货云集苏州城，什山西汾酒，杨柳青年画，山东大葱，浏阳鞭，往常只是听说过东西。现在家门口便能买得到，让老百姓可以置办年货极大丰富，这年代，全国只有北京城能享受到这样待遇。
“小孩小孩你别馋，过腊八就是年；腊八粥，喝几天，哩哩啦啦二十二；二十三，糖瓜粘；二十四，扫房子；二十五，冻豆腐；二十六，去买肉；二十七，宰公鸡；二十八，把面发……”沈默坐在马车上，听着外面童谣，不禁轻叹声道：“还有两天就过年。”
身边三尺笑道：“是啊大人，咱们明天能放假吧？”
“想什呢！”铁柱巴掌拍在他脑后道：“市舶司那忙，河工也没停，咱们大人会休息吗？”因为没有经验，拍卖行拍出太多订单，结果验货发货人员根本忙不过来，年也顾不上过；至于吴淞江河工，为按期完工，更是争分夺秒抢时间，更是歇不。
“也不能这说。”沈默笑道：“过年就是各家转转，用不着那多人，你们轮流放假便是。”
“沈叔叔……”阿囡便叫道。
“真乖。”沈默开怀笑道：“叔叔给你糖吃。”便伸手问三尺要，三尺赶紧从大车上袋子里抓把，捧给沈默。
沈默便捧着送到阿囡面前，看着那把花花绿绿糖，小女娃眼都直，却不敢去拿，怯生生道：“阿爸不让随便拿别人东西。”
“叔叔不是别人，是你阿爸头头，你听他，他听，所以你也得听。”这话有点绕，小女娃费老大劲儿才听明白，便小声道：“那只拿六块。”
“为什是六块啊？”沈默奇怪道。
“好嘞。”三尺眉开眼笑道。
这时候马车停，“大人，长洲县衙到。”铁柱张望窗外道。
沈默下车，跺跺脚，张望下长长车队道：“把最后车推进去。”
三尺又凑过来道：“真是稀奇啊，大人；别人都是年底孝敬长官，您倒好，不但不许人上供，还给下官送年货。”今天从早晨起来，沈默就开始领着车队送年货，王用汲、归有光等人家里已经送圈，现在却到海瑞家。
“什思想。”沈默瞥他眼，笑骂道：“人家给咱忙碌年，能不表示表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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