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咚咚、咚咚、咚咚……’伴着这低促鼓声,戚家军将士站住脚,他们仍然呈分散队形,但每组兵力构成,都是样——正前方为队长,其左右两侧是手持标枪藤牌手,牌手之后为狼筅手二人并列,其后为长枪手四人分列左右两边,末尾两人为短兵手,每人配备火铳,以及用弓弩发射火箭六枚……这种武器来成本较高,二来不适合水上作战,所以虽然带出来,太湖剿匪时却没舍得用。
在十人鸳鸯阵后,还有个为伙兵,为大家背着标枪、火箭,随时帮战斗人员补充弹药,当然要是战事吃紧,说不得也得抄家伙就上。
队长是每个鸳鸯阵核心,他不只是指挥队伍移动攻击大脑。还是防止队伍败退人质——如果他被敌人杀害,那整个阵中十人便都要被处斩,所以众人无不时刻护在队长身边,保护他同时,也就保持阵型完整。
眼见就要接敌,手持长盾藤牌手马上上前,将队长和队友护在身后,其余兵种紧跟牌进,这时倭寇已经冲到
列好蝴蝶阵倭寇们,好整以暇望着从山上稀稀拉拉冲下来明军。
在他们看来,这些人连队形都保持不好,根本不值哂;不过他们身后手持日本弓和佛朗机火枪射手,却感到十分不爽,因为如此松散移动队形,让他们射击变得极为困难。射手边费劲瞄准,边怀念起明军往常那种密集呆板冲锋阵型,就算没有射准,也总能击中边上人,哪像现在这般浪费弹药?
徐洪能被派来执行如此重任,自然不光因为他是徐海弟弟,更因为他指挥作战能力,丝毫不亚于乃兄。他不像手下人那般轻敌,通过段距离观察,敏锐地察觉到,那些看似散乱明军,都有着相同人数——十个,而且各个‘十人阵’之间,似乎也有联系,就像己方‘蝴蝶阵’般。
这绝不是巧合,而是种阵型!徐洪嘴角挂起丝冷笑道:“看来是想东施效颦!”说着哼声:“画虎不成反类犬!”便命令射手停止射击。蝴蝶阵准备接敌,狠狠教训下这些痴心妄想模仿者。
双方接近到十丈以内,倭寇已经完全停止射击,只等短兵相接。谁知明军队中,突然飞出杆杆短而有力标枪。还没反应过来,便有不少倭寇被钉在地上,甚至还有不少被前后穿透,成串糖葫芦……没办法,谁让倭寇都喜欢光着膀子打仗,也不穿盔甲呢。
但是没关系,强大自信和彪悍作风,是他们无敌法宝……如果被标枪干掉,只是般持刀倭寇,三十人阵型缩成二十几人,完全没有影响;如果是手持折扇队长被干掉,其余人便会自觉与邻近队伍融合,接受别队扇子指挥,也没有什影响。
而且他们也有自己标枪……只听阵后响起呜咽瘆人海螺声,队队杂牌军越过蝴蝶阵,准备发起第波冲击,试探明军虚实!
虽然是些杂牌军,但也是徐海部队,被熏陶出骄横凶猛,也超过般倭寇。只见他们手持着刀枪棍棒等各色兵刃,嗷嗷叫着、拼命往前冲。
※※※
戚继光紧握着鼓槌,站在阵后石台上,将双方阵势览无余。看到倭寇发动冲锋,他便敲响面前战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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