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违背对你诺言,这次回来便是向你赎罪。”戚继光从怀中抽出柄利刃,反握着剑柄,剑尖朝向自己肋部道:“戚继光三刀六洞,向夫人请罪!”说着高高举起刀柄,便猛地往自己肋部戳去。
王铁兰这下震撼极,顾不上多想,便快若闪电出手,正扣在戚继光手腕上,把拉住他道:“你疯?”说着左手扬,夺过那柄利刃。
这下她两只手都占住,戚继光趁势把抱住她纤腰,王铁兰刚要抗拒,却听他放声大哭起来。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、只是未到伤心时,这世上没有什比男儿泪更让人心碎,王铁兰强硬下子不知去哪里……
只听戚继光边流泪,边痛说g,m家史,他先从自己先祖戚祥说起,从他从龙首义,直说到血洒云南,用生奋斗和自己生命,换来戚家世代荣耀;又说到父亲对自己期望,再说到戚家传宗接代重任,仿佛他要是没有儿子,就罪该万死,死也没脸见九泉下祖宗般。
他来自光荣世袭武将世家!他背负着列祖列宗光荣传统。戚祥、戚斌、戚景通在这刻灵魂附体!戚继光个人代表戚家悠久历史和传统荣光,在这刻他不是个人在战斗,他不是个人!
点点头,心说:‘此地不宜久留,还是赶紧回避吧。’便飞快扒完碗里饭,胡乱擦嘴,对嫂子龇牙笑道:“饱。”也不待王氏说话,就倏地跑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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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只剩下戚继光和王铁兰,气氛马上诡异起来。
戚继光站在那里,看着自己妻子,轻声道:“们谈谈吧……”
“吃饱再说。”王铁兰却不看他,只是低着头,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,筷子筷子夹着菜,完全不顾吃相,甚至说‘吃’都不确切,而应该说‘填’,或者‘塞’。突然,好像是塞太多,她停下来,闭下双眼,两颗斗大泪瞬间滑落到碗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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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背负着沉重枷锁痛苦,通过言语表情,清晰地传递给自己妻子,他呜咽哭泣道:“痛恨自己行为,可又不得不这做,不求你原谅,只希望你知道,心里永永远远只有你个,不管发生什,都是只爱你,兰姐……”
声‘兰姐’触到王氏
看着妻子这个样子,戚继光心都碎,他咬牙,心说‘就按沈默说办!’竟然撩衣袍,直挺挺地跪在老婆面前道:“兰姐,求你别作践自己……”
王铁兰噎下,但只是那片刻,她就恢复状态,好像什事情都没发生,还是继续努力吃饭。
戚继光只好拿出杀手锏道:“知道你为什生这大气。因为你以为忘当年诺言……”
王氏虽然还在夹菜吃饭,但动作明显缓慢许多,便听戚继光接着道:“其实没有忘,那次你因为操劳过度造成流产,还丧失……做母亲能力,闻讯后心如刀割,请假回到家乡,与你抱头痛哭夜,并在那夜向你发誓,戚继光今生只爱你个、只娶你个!昔日誓言,历历在目,没有片刻忘记。”
王铁兰终于食不下咽,泪水如断线珠子淌下,她伸手掩面,把头偏向边,不想让这个男人,看到自己软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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