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下击中陆绩要害,他剧烈咳嗽起来道:“沈默来?再不来就放火烧船,有堂堂苏州同知赔罪,也算死得风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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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沈默已经登船,行到陆绩船对面,看眼坐在轮椅上,袭黑袍裹身、带着面具,人不人鬼不鬼陆绩道:“你就是大名鼎鼎陆公子?”
陆绩猛地回头,便看到沈默卓然立在自己面前——他穿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绸布衣衫,但那种华贵气质,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公子所能及。
他温文,他风度,就连将其恨之入骨陆绩,也觉着心神皆醉,想到自己当年,也曾是风流潇洒美男子,但跟沈默相比,相貌上还可比,但那份气度,却只能自愧不如。
速速过去,便在徐海陪伴下看,齐过去查看。
没几步到村东头小码头上,只见岸边满是看热闹家伙,大家都兴致勃勃望向河心处。在那里,数艘快船将只小船团团围住。
这时候,站在岸边何心隐看到沈默,凑过来禀报道:“大人,那陆绩住在船上,似乎已经知道大人来,因此们到,他便驱船到河心,声言要见大人。”说完又补充句道:“那海瑞海大人也在船上,被他挟持为人质。”
话音未落,便听叶麻在其中条船上,对陆绩高声道:“陆公子,你把海大人放,会帮你向沈大人求情。”
“求情……”陆绩嘶声道:“也只有你们这种笨蛋,会像敌人求情。”说着如夜枭般鬼笑道:“陆绩真是瞎眼,跟你们这帮蠢材为伍,跟着你们起丢人现眼,却不会跟你们起上当受骗!”
何止是陆绩,在场所有人,都被沈默那卓立船头、白衣飘飘形象所震撼,恍若见到神仙中人,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。
还是陆绩最先回过神来,声调怪异道:“真风光啊,沈大人,终于把逼到死路上,你很开心吧?”
“说实话。”沈默看眼船上,陆绩四周全是火油、柴草等易燃之物,只要他手中灯台倒,登时就能引起场扑不灭大火。而被绑着四肢、堵着嘴巴海瑞,就躺在陆绩身边。将场中情况收入眼底,沈默才接着道:“感到可悲,堂堂陆家大少爷,落到这个地步,真让人不胜感慨。”
“不用你假惺惺!”陆绩下子,bao跳如雷道:“不要再说过去,只是个孤魂野鬼,跟陆家没有半分关系!”
“只是关心
叶麻怒道:“你说谁笨蛋?!”
“你和徐海还有辛五郎!”陆绩气愤道:“你们也号称是纵横江湖几十年老鬼,却被沈默用那简单、乃至幼稚手段,玩弄于股掌之上,既没还手之力、也无招架之功!你们这不是四肢发达、头脑简单,又是什?”
“你能。你厉害,怎不早提醒?”叶麻脸上挂不住道:“当什事后诸葛?”
“说你们听吗!”陆绩声音如破皮鼓般,令人难受:“从开始,便劝你们,合则两利,不要在大敌当前时候起内讧,可你和徐海谁听?若不是你们个个自以为是,自私自利,又岂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”
叶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,愤愤道:“们笨,你厉害,可现在们安全,你却要完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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