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装糖果吗?”左边阿吉奶声问道。
“不是,是用来装宝宝。”沈默微笑着捏把大儿子脸蛋,道:“把你这样小宝宝。装在袋子里,要去哪里就装着,这样柔弱小娃娃就不用自己跑,也不会被大灰狼捉到……”
两个孩子便感叹道:“哇太好,阿爹和阿妈要是也有个,那该多好啊!”
这种话在外面两位大人听来,那是定要被打屁股才行,但沈默却浑没在意,继续讲那些袋鼠、考拉和鸭嘴兽故事……他讲得极为浅显动听,偏又妙趣横生,不止两个孩子,就连外面归有光和王用汲也被深深吸引,忘时间流逝。直到悦耳钟声敲响,小鸟从座钟前额蹦出来报时,才让众人回过神来。
沈默把对儿子轻轻搁在地上,呵呵笑道:“去找阿妈吧。”
蓄须,人也沉稳许多,闻言笑道:“正在给二位公子上课呢,估计还得刻钟才能完吧。”说着伸手延请道:“二位大人先去正厅喝茶?”
王用汲却饶有兴趣道:“去跟着听听,看看大人怎教三岁不到娃娃。”他五公子也是这个年龄,自然很感兴趣。
归有光也很好奇,两人便跟着沈安,往花圃后书房拐去,到近处三人放慢脚步,中午天好,窗户是开着,站在门口便能听到里面声音。
两位知府便立在窗下,沈安要进去通报,却被王用汲拦住,摇摇头,示意他在外面听听就可以。
从窗户往里看。只见沈默背对他们坐着,边大腿上坐着个穿着锦袄小娃娃,爷仨面对着墙上张七彩超大地图,在那地图上,大明只占不到十分之陆地,更不要说大片蓝色海洋。
两个孩子便开心地往外跑,看到站在门口归有光两人,都很有礼貌鞠个躬道:“叔叔好。”
“呵呵,好。”有礼貌孩子总是最讨人喜欢,两人发自内心额笑着,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备好礼物……归有光对金银丝编蝈蝈笼子,王用汲则是两只西洋舶来‘自行狮子’,每只都有巴掌大小,活灵活现、憨态可掬。他拧紧藏在狮子腹内
归有光和王用汲见过类似地图,那是随着西洋商人传过来《坤舆万国全图》,但远没有这张地图细腻详细,更没有这张生动有趣——只见上面,密密麻麻贴满各种图表,有动物、植物、矿藏、还有些颜色各异小人,等等等等,让两个小娃娃看得目不转睛。
便听沈默轻言细语道:“今天咱们讲讲澳洲,那澳洲在哪里呢?”
两个小娃子便伸出白嫩嫩小手,争先恐后指向地图中下部,奶声奶气道:“那里……”
“真厉害!”沈默赞叹声,在两个小娃娃腮帮上各亲口,扎得两个小孩都把头往外偏,皱巴着小脸,想要挣扎下地。见儿子不领情,沈默无奈笑笑,从袖子里变戏法似掏出两个糖人,才把他俩哄得乖乖坐在怀里。
两个小娃娃边伸出小舌头舔着糖人。边舒服地倚在阿爹怀里,听他讲述那异域风情:“话说那澳洲,可是片神奇土地,孤悬大洋深处,却有着不亚于大明疆土,乃是当之无愧世界第大岛。因为与中土隔绝,那岛上风土景致也与们这边迥异。那里许多动物,在肚子上都生着个袋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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