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日子虽没有疯狂不复,但汇联号直没有停下收购动作,利用开遍东南各省各府分号,细水长流三年,又花出去四百多万两银子,收购外地数不清优质产业。
要问他们哪里那多钱,能持续收购同时,还在各省各府乃至大多数发达州县开起分号?答案是,借市舶司开埠东风!靠眼花缭乱纯熟操作!
当开埠消息终于确定,无数商人们涌入苏州城,于是房产价格开始飙升,饭店客栈、酒楼茶馆这些消费业也无比红火起来;而随着市舶司最终开埠,丝织业、棉纺业、制瓷业下子从开工不足变成产能不足,自然变得炙手可热,产业价格逐日飙升。
沈默进行过统计,如果你在嘉靖三十六年五月购入套临近码头普通民居,需要白银三百两。但到三十七年五月,
为捆捆擦腚都不用债券,重又变成抢手货!
当所有人还在寻思到底怎回事儿时候,若菡和沈默却已经在府里,举杯相庆。当意识到自己妻子,是个商业天才后。沈默便将自己念书时学到,宏观、微观经济学、货币银行学,以及切掌握经济知识整理出来,讲给若菡听。
若菡果然悟性惊人,对很多概念认识,甚至超过沈默这个老师。她便敏锐意识到,金融业最核心东西,就是‘信心’二字,顾客只有对票号有信心,才会跟你进行业务,才会在风险加大时,不会发生挤兑。
所以那五百万两银子买来,正是老百姓对票号、钱庄信心,没信心时,他们会疯狂地挤兑,要求把那些票券兑换成真金白银,可旦有信心,便不会这做,因为不担心手里票据贬值,反而还会继续吃进,以求获利。
于是乎,那五百万两银子只是在各家票号账上亮亮声势,便不仅镇住场面,还像超级大磁石般,恢复钱庄票号应有吸金作用。
※※※
当‘汇联号’老板们正要欢庆逃过劫时,若菡却再次把他们召集起来,宣布项疯狂计划!当解这个计划全貌后,所有人都好伤疤忘痛,血脉贲张、斗志昂扬要大干场!把赔掉老本赚回来!
若菡计划是世上最疯狂,却也是最符合商人胃口计划,那就是‘买下苏州城’!所有票号、钱庄,东家、掌柜、珰头起出动,挥舞着银票冲向城里四面八方。他们有冲向各家苏绣场、织造场、缫丝场等等丝织业相关工场,以及青楼、赌馆、饭店、客栈,还有码头、仓库、甚至是临街或者靠码头民居,全都在他们购买范围之内。
因为同样是只购买三到四成股份,并不影响产业所有权,且当时大背景是倭寇作乱,产品滞销,行业极不景气,所以只要不差钱,就九成能以还不错价格,买来心仪产业。后来光买苏州城不过瘾,本府其它县里丝织业,以及松江棉布产业、景德镇瓷器产业,也都在购买之列……
这个年代人们消息闭塞,反应也远比几百年后慢,等他们反应过来,应该趁机加价时,汇联号已经结束迅雷不及掩耳大抢购……在那持续疯狂个月里,汇联号共花六百五十万两,收购中大产业达到上千宗,至于民居之类小产业,更是不计其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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