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。”沈默颔首道:“此事不用着急,你回去慢慢准备,最早今年下半年,最晚明年上半年,押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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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早已无数次证明,小毛同学智商,还没发跟沈默这种老狐狸抗衡,闻言立刻撤刀,挠着头讪讪道:“难道冤枉你?”
“那你觉着还怎样?”沈默两手摊道。
“看来是冤枉大人。”小毛把刀回鞘,抱拳躬身道:“沈大人你是好人,俺给你赔不是。”然后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去杭州找王本固算账去,不拿大人撒气。”说着便走门口。
“回来。”沈默哭笑不得道:“费尽周折把你叫来,难道就是为撇清自己吗?”
天地漆黑如墨,沈默两个偷偷摸摸下到船尾个漆黑房间中。掩上房门,铁柱晃晃火折子,点亮盏小小油灯。
当屋里有亮光,沈默便看到个早在屋里黑衣人,只见其头戴斗笠,手持倭刀,弓着身子警惕对着自己。
“海峰兄。”沈默轻唤声,那黑衣人竟是王直留守岑港义子毛海峰!他闻言并没有放松,而是声冷如刀道:“骗子!你们都是骗子!”
他声音稍有些大,沈默赶紧做出个噤声动作,示意铁柱退出去守好门。铁柱担心他安全,迟疑下。沈默推他把,佯怒道:“和海峰兄情同手足,他还会害吗?”铁柱这才低头退下。
“你惯会花言巧语,是不会相信!”毛海峰提刀,反手将刀刃架在沈默脖子上,沉声道:“今天要用你狗命,把义父换出来!”
毛海峰才站住脚,回头望向沈默道:“大人意思是?”
沈默点点头,招下手道:“附耳过来。”
毛海峰凑过大脑袋来,听沈默如是吩咐番,他面色变数变道:“果真有此事?”
“这是冒着天大干系,为你打探出来。”沈默垂下眼睑道:“究竟何去何从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毛海峰寻思片刻,方才咬牙道:“中!就这干!”说着朝沈默拱手道:“要是义父能大难不死,今后咱们不再涉足大陆,专心做南洋和日本买卖!”
锋利刀刃架在脖子上,让沈默半边身子冰凉,他苦笑声道:“如果可以,那当真是好,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巡抚,而是司经洗马,这样小官,谁还会放在眼里?”
“洗马?”毛海峰脑子下有些短路,摇着大头不信道:“你好歹也是个巡抚,就算撤你官,也不会让你干那个去。”
沈默从怀里掏出吏部任命,递给他道:“你可以自己看。”
毛海峰将信将疑缓缓接过来,打开看,果然是任命‘沈默为詹事府司经局洗马’任命,他咽口唾沫道:“从省之长,直接降到给人家衙门洗马马夫?你犯什事儿?”
沈默看他眼,面不改色道:“还不是为你爹。”他对小毛同学已经太解,知道这小子是个重情义汉子,所以才敢单独面对愤怒毛海峰。只听沈默叹口气道:“自从得知你爹爹被王本固那个死捏子抓,便多方营救,大声疾呼,要求释放你爹。”说着两手摊道:“结果你也看到,被撸到底,从堂堂苏松巡抚,市舶提举,成司经洗马,却还要被你拿刀指着,真是要苦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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