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……”徐渭活脱脱个犯错孩子,把左手伸到他面前,翻开手掌,截三寸长黄玉段,便出现在沈默面前。
“尾……”沈默两眼没焦距,失神问道。
“这儿……”徐渭又伸出右手,又是段黄玉,正是那玉如意尾部。
沈默彻底傻。
见他这个样子,徐渭更乱套,拿过沈默那段如意头
沈默眼下子瞪起来,腰也直起来,牙齿有些打颤道:“你……要告诉……什?”他已经看出徐渭本身没事,那这家伙这副鬼样子干什?不会是……沈默不敢再往下想。
“其实……那个……事实上……问题是……”面对着沈默敏感反应,向来巧舌如簧徐渭,竟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:“所以,你千万要顶住。”
“顶你个肺啊!”沈默双眼睛要吃人似道:“说,什事?!”
徐渭嘴唇翕动几下,但实在没法说出口,只好心横,将藏在背后右手缓缓绕到身前,同时紧闭着双眼,副任他宰割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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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知道她底细人看来如此。
“都二十好几大姑娘,还这没礼貌。”沈默看看越聚越多围观群众,叹口气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地方,明天过府去拜会师兄,到时候再跟你说吧。”话说沈同学功力愈发深湛,明摆着占陆绩便宜,却让她无可驳斥,只好闷声道:“这是你说。”便转身走掉。
望着她离去背影,沈默不禁摇摇头,他突然觉着这姑娘真可怜,所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,就是这个意思吧。
没有看到料想中热闹,围观群众很快怏怏散去,沈默低声吩咐道:“继续前进吧。”便坐回车厢里,看到躺在地上装死徐文长,已经坐起来。
“你不怕成瘫子?”沈默笑道:“刚才还真以为你伤到脊梁呢。”说着话,看徐渭脸色蜡黄,不由关切道:“怎,受内伤?”
沈默忘记呼吸,呆呆地望着徐渭手,从身后转到身前,便看到那柄玉如意。打眼看,还是完整,不由松口气道:“吓跳,还当怎呢。”这世上能让他害怕事情不多,不过这玉如意若是坏,便会是其中之。
说着沈默伸手抓住如意头,心说:‘这玩意儿太要命,还是贴身保存好。’但意外是,徐渭竟然不撒手。
“放开啊。”沈默催促道。
徐渭脸可怜兮兮望着他,在沈默逼视下,只好稍稍松松虎口,沈默便感到手上轻,笑道:“刚才可吓死,还以为这玩意……”话说到半,便个字也说不出来,因为他看到——自己手中仅仅是个如意头,柄和尾却不在他手上。
“柄呢?”沈默呆呆问道。
徐渭想笑笑。却实在笑不出来,只好艰难小声道:“不要紧……”
“都这样还不要紧?”沈默道:“先别说话,待会儿大夫就来。”
“要说……”徐渭小声道。
“不急在这时。”沈默摇头道:“提着这口气别放弃,你可千万千万要挺住,将来有是时间,想说什都行。”感情他以为徐渭要交代后事,看来本身也确实摔得不轻。
“不是……没事儿。”徐渭哭笑不得,但表情更倾向于哭道:“跟你说件事儿,你可千万要挺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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